到得三裡以內,靈劍子的飛劍遁速暴增一倍,快如閃電。
張元敬來不及多想,祭出玄晶斧,手出法訣,一招“劈山”便迎了上去。
他入大圓滿之境後,神識增強數倍,靈器施放速度快了何止十倍。這一招“劈山”幾乎在瞬息之間便已完成,但是,相對於靈劍子人劍合一攻來的氣勢而言,“劈山”無有積勢之機,隻是倉促應對,威力卻是遠遠不如。
“叮啷”一聲,飛劍在玄晶斧巨刃上一斬,便將玄晶斧撞出十幾丈遠,飛劍氣勢隻是稍稍一挫,又繼續向張元敬飛射而來。
張元敬拿出一枚黃色石碑,向前一拋。這是得自厚土宗
芥子空間的上品防禦靈器,乃是土屬性的,防禦力極強。不過,他心中非常清楚,這石碑絕對擋不住靈劍子一擊,拋出了隻是稍稍遲滯一下其人的攻擊罷了。
他神識凝聚,死死盯在靈劍子陰陽合一的劍鋒之上,手中持拿炎獸金角,對準來襲之劍,法力蓄於雙手與臂膀,不動如山。
靈劍子目光淩厲,死死盯著張元敬的頭顱,根本不在意石碑和炎獸金角,不避不讓,直直地撞了上去。
前兩次戰鬥,他因為飛劍品階稍低,隻是馭劍以巧,輾轉騰挪,尋隙而入。這一次,既有極品飛劍,又練成陰陽合一、生生不息,而且還以陰陽戮魔功最強劍招“人劍合一”全力施展,無論對方如何應對,他都要以力破之,絕不會有任**縮和懷疑。
“轟隆”巨響中,靈劍子駕劍衝破石碑阻攔,將之斬成兩截,旋即直奔張元敬頸脖。
張元敬依靠強大的神識,精準捕捉住靈劍子衝殺而來的每一個細微動作、每一聲短促呼吸,以及腳下利劍的每一分氣機、每一下顫動,於電光火石之間,將炎獸金角往前一刺。
這一刺,無論力度、精度、準度均到了巔峰,正中靈劍子陰陽合璧之劍的劍尖。
隨著“當”的一聲脆響,一股巨力從飛劍傳至炎獸金角,又從炎獸金角撞到張元敬胸口上,將他撞得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順勢後退,同時開啟神行靴,瞬移了出去。
而飛劍遭這一刺,靈機威勢也被耗去三成,劍上的靈劍子臉色一白,旋即泛起一陣潮紅。
他眼中凶光一閃,飛身而起,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陰陽合一的劍身上,手中法訣一動,口中低喝一聲“疾”,飛劍輕輕一顫,劍勢爆漲,爾後若一道電光,一閃一滅間,便出現在張元敬頭顱一側,對著他的脖子斬了下去。
這卻是靈劍子見劍勢轉頹,無法繼續使用剛猛之招,遂改換了陰柔之法。彤雲宮這門絕學練至最高境界,陰陽兩劍合一,劍勢劍招可隨時在陽剛與陰柔之間轉換。他先前**蓄勢、人劍合一,乃是此劍陽剛之極致。此時,則換成至陰之招“附骨之疽”,輕靈鬼魅,繞身襲殺,防不勝防。
生死關頭,張元敬恍若有悟,突然變得極度冷靜,強大神魂一如此前,發揮定海神針一般的作用,他的眼眸漠然地看著將要及頸的飛劍,識海中清晰浮現其運行軌跡,爾後“嘿”的一聲,右手一揮,拘靈鋤憑空出現,鋤頭如飛鳥啄蟲般,精準地啄在劍刃之上。
飛劍再閃,又劈向他的後腦勺,他右手輕抬,拘靈鋤再次準確無誤地挖中飛劍。
如此,飛劍再閃再攻,他則操控拘靈鋤不斷格擋。一息之間,兩人交手多達十餘次。飛劍雖然強固,但也被拘靈鋤拘去兩成靈機,速度不斷下降。張元敬緩過勁來,一揮手將飛到數十丈外的玄晶斧招了回來,在半途中便是一式“劈山”從背後襲向靈劍子。
靈劍子早已將飛行靈器召出,神識稍分,操控其閃轉挪移,躲避張元敬的攻擊。他絕招儘出,未能奏效,知道此戰至難。但是,既然下定決心死戰,自然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決不因有困難而半途中止。
遂改換戰術,將陰陽合一的兩劍重新分開來,采取分進合擊之法,繞著張元敬遊鬥,同時不斷給兩劍補充法力,恢複靈機。
張元敬召回玄晶斧,擋在身前。同時,一手持拘靈鋤,一手持炎獸金角,與靈劍子陰陽兩劍搏鬥。
靈劍子疾行**,後繼乏力,又顧忌此兩物一者削靈、一者堅硬,不敢再讓陰陽兩劍與之直接碰撞,隻在周遭盤旋,伺機突襲,牽製和消耗張元敬法力與神魂。
他並不知道,因服用益神丹之故,此時張元敬之神魂,較之以前已經壯大數倍,比之同為築基大圓滿的他都要強出兩倍有餘。
因此,張元敬應對靈劍子的纏鬥,並無多大壓力,反而覺得相對輕鬆,尤其是依靠極強的神魂,還能在防備靈劍子兩劍頻繁攻擊的前提下,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