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輝燁聞言神色大變,當即顫聲問道:“前輩可是懷疑晚輩通風報信?”
張元敬沒有否認,一臉平靜地說道:“貧道尋思,似乎也隻有你能送出如此準確的消息!”
“前輩,晚輩絕沒有做這等事!前輩對晚輩恩重如山,晚輩就是一死也難報大恩。一路行來,晚輩屢受饋贈,收獲實多,豈能恩將仇報,做這等卑鄙之事。而且,晚輩就在前輩身側,行此悖逆之事,不是自尋死路嗎!前輩……”
閔輝燁連忙否認,他腦子也算轉得很快,把能想到的理由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倒像是提前思量好的一般。不過,說到中間,似是想起什麼,突然臉色變得慘白如紙,雙目流露濃濃的悲哀來。
張元敬一直盯著他,見他這副模樣,便冷笑道:“想起來了嗎?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閔輝燁失魂落魄,默然不語,猶豫了很長時間,臉上露出愧疚與後悔之色,輕輕歎了一聲,說道:“臨行前,鄧雲飛師叔給我了一件鱗甲,說是西去幽土山危險甚多,與我防身用。因為時間緊迫,晚輩隻是用法力稍加溫養,尚未來得及完全煉化。想來,此甲之上怕是布置了追蹤的禁製,能夠讓施禁者精準定位!”
他用力撕開罩在身上的玄色道袍,露出一件黝黑發亮的軟甲來,正是用炎獸鱗甲所製的防具。
張元敬神識寸寸掃過,果不其然,在此甲的背部下側,發現一個十分隱蔽的禁製,手段頗為高明,不是有目的地去尋找,很難發現它的存在。
“煉器手法也很不錯,居然以啟靈境初期的材料,煉製出了中品防具!你可知是何人手筆?”張元敬問道。
“是七星洞。鄧師叔與七星洞的開陽劍佟至剛相熟,此人善於煉器,當是他的手筆。”閔輝燁將鱗甲脫下,向張元敬遞過去,張元敬卻沒有理會,隻是負手而立,雙目瞪視著他。
閔輝燁不知該如何處理這鱗甲,拿在手中覺得十分燙手,就此扔掉又怕不合張元敬之意,一時手足無措,僵在那裡滿身的不自在。
“嗯,七星洞?七星劍?”張元敬輕蔑地笑了笑,“三山七洞,摩天洞還與哪些門派交好?或者說,你這鄧師叔還認識些什麼人?”
閔輝燁囁嚅道:“摩天洞向來與伏波洞關係密切一些,因為此宗同那雲水派一樣,也是修煉水屬性**,故而交流更多一些。至於鄧師叔都認識些什麼人,晚輩也不是很清楚,隻聽他確實與不少散修有來往。”
“嗯,與三山呢?”張元敬又問。
“三山向來打壓七洞,故一直疏遠。晚輩未聽說鄧師叔與三山修士有來往。”閔輝燁這次說得十分肯定。
張元敬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