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虞山澤,也不知出現什麼變故,上百嘯月狼雲集不去,遮去道路,他們無計可施,隻能等待。散修許時健恰好與鹿頭山孟廣洪熟悉,拿出傳音靈玉一問,正巧此人帶著一乾結義兄弟在山北一側尋機做沒本錢的生意,當即委托他阻截張元敬。
誰知狼群一連七日方散,最後還有十幾隻啟靈境狼妖在山中遊蕩,戀眷不去。前方又傳來消息,說已發現張元敬兩人。七人隻好強勢出擊、手段迭出,費了不少力氣和寶物,這才擊潰群狼,一路疾馳,孟廣洪卻早已聯係不上。好不容易趕到地頭,地上隻剩下被妖獸吃得不堪入目的修士殘骸。
見其餘幾人都望著自己,鄧雲飛乾咳一聲,麵色凝重地說道:“那張道人在一處山穀中停留不動了,鄧某以為是受傷頗重,不得不停下療傷。此時,當然要立即追上去,痛下**,不給他喘息之機!”
“受傷?怎知不是陷阱?”天璣劍蔣永乾反問道。此人身著一襲白色長衫,麵如冠玉,神情冷峻,雙目如電。
開陽劍佟至剛輕聲補了一句:“你那位師侄還活著嗎?張道人會不會已經發現問題出在他身上,識破了追蹤禁製?”
“這個,鄧某師侄對此事根本一無所知,那張道人即使懷疑起來,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當然,他也可以不需證據,直接殺掉鄧某師侄,不過,隻要他帶著那件鱗甲,就始終逃不脫鄧某的追蹤。”
鄧雲飛苦笑一聲,他並不認為張元敬能發現他留在鱗甲上的禁製,此時最好是緊追不舍,而非在這裡廢話。
身材矮壯的散修龍遠圖,是個大嗓門,當即嚷道:“鄧道友,何妨傳音過去問問令師侄,就當是試探一下嘛!”
天璣劍蔣永乾剜他一眼:“若是沒有回應,該作何理解?”
龍遠圖嗬嗬一笑,輕蔑地說道:“張道人突遭襲擊,怎能不有所懷疑,而鄧道友師侄則是最大的懷疑對象。若他還能回話,要麼是張道人讓他回的,要麼他偷偷回話被察覺,兩者的結果都不外是張道友知道有人圖謀劫他,我們與他堂堂正正一戰便是。
“他若是布下陷阱,我們隻與他耗著便是,難不成他能一直縮在虞山澤不走。他一個築基大圓滿修士,難道不要去六嶽仙城嗎!若是沒有回應,則不好說了,其人或者識破了,或者沒識破。但是,結果也沒有區彆,仍然是或對峙,或正麵一戰。”
裴雲秀美眸輕轉,詫異地看了這粗人一眼,當即說道:“龍道友這話極有見地,我們來這麼多人,難道還不能與之正麵一戰!就按鄧道友所說,即刻追上去,圍住了再說,省得又跑了!”
裴雲秀身份金貴,堂堂三山之一琅山的主事,此話一出,眾人自是點頭讚同。不過,散修許時健卻向龍遠圖偷偷打了個眼色,嘴唇微動了幾下。龍遠圖眼中異色一閃,又恢複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