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些可惜,那**一身血氣甚厚,林某倉促中沒能尋到。”
吳基雄經過了最初的憤怒後,已經鎮靜下來。按照他的計劃,若是完美實現,則可直肉身入結丹初期。被千鈞二道破壞,他退而求其次,隻求先入假丹。然而,又經林獨善陰害,假丹仍舊差之毫厘。
此時,他絕無可能在此人攻擊下,強行抽取陰火蝠血氣,實現突破。當即不動聲色地說道:“道友施展殘肢替命,元氣損耗非小,不趁機逃命,何苦又返了回來!”
林獨善活動了一下新生長完整的右臂,好整以暇地說道:“道友這五行聚元陣,讓林某感到十分親切,特來攀談幾句。”
吳基雄臉色劇變:“你到底是何人?”
林獨善嗬嗬一笑:“不用緊張,林某肯定不是千劍門的人。”
吳基雄臉色陰沉如水:“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千劍門的人!道友有備而來,到了此時,又何必再藏頭露尾!”
林獨善眼珠一轉,嗤笑道:“這麼說你果真是千劍門布下的一枚棋子咯?”
吳基雄俊逸的麵龐上泛起一絲殺機:“不錯,吳某就是千劍門的走狗一隻。道友又是何人?”
林獨善自顧自地說道:“初聞四象絕機陣之名,林某完全沒往千劍門想。直到你與我們三人演練陣法,這才發現內有蹊蹺,頗似千劍門的反五行絕機陣。嗬嗬,道友也太瞧不起人了,覺得彆人都是孤陋寡聞之輩,取個名字也不避開嫌疑。否則,林某還不至於懷疑你。
“剛才,你倒轉陣法,改反五行絕機,為正五行聚元,終於讓林某徹底確認了你的身份。不過,你可知道,千劍門這個邪陣,是從哪裡學來的嗎?”
吳基雄對林獨善的鎮定自
若感到十分不安,但又想不明白原因何在,暗暗提高警惕,同時竭力汲取陰火蝠血氣,嘴上卻淡淡地說道:“吳某不知,還請道友解惑!”
林獨善哪裡不知他的小動作,眼中露出嘲弄之色,慢條斯理地說道:“千劍門善長劍陣,以淩厲見稱,多為攻擊殺敵之陣。後來,千劍門不知因何,把我燭神教的‘奪命轉元陣’得了去,融合宗中五行劍陣,創出了這正反五行兩陣來。要不說,林某看到道友這所謂的‘四象絕機陣’,總感覺那麼親切呢!”
吳基雄大吃一驚,連連反問道:“燭神教!你竟然是燭神教的魔修?為何,你能使用水係**?你的氣機,也是靈力無疑。這,這是如何辦到的?”
魔修以濁氣為本,與靈力完全不能相容,一人若有兩氣,必定爆體而亡。因此,吳基雄有此一問。
林獨善哈哈大笑:“道友真是孤陋寡聞。林某丹田中,經脈中,自然隻有濁氣。可是,這不代表就不能釋放靈力。林某早年有一番奇遇,為神教立下大功,得教中賜下一枚萬壑水靈珠,可以積存大量水靈力,偽裝出道門修士的氣機。
“若是施展水係的強大招法,林某固然力有未逮,但是,若隻是以此擺弄花架子,操控陣旗,運使三五件簡單的靈器,還是綽綽有餘的。”
吳基雄回想此前林獨善的出手,除了操持陣旗時,有濃鬱的水靈力氣機,其他時候,似乎都是剛猛的路子,完全沒有水係特點。隻不過,倉促之間,自己將這些情況略過了,沒有給予應有的重視。
他心中惱怒,重重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他的肉身已經到了築基境的極致,馬上就要突破瓶頸。
林獨善搖搖頭,輕歎一聲,邊走邊說:“道友也算深謀遠慮,行動堅決。這般艱難的事,差一點就要做成了。換成其他時候,林某肯定要豎起大拇指,給道友大大地誇讚一番才是。不過,道友既然將主意打到林某頭上,也勿怪林某就勢奪了你的根基!”
吳基雄心中不安更甚,臉上卻露出不屑之色:“嘿嘿,吳某拭目以待,且看林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