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道人向張元敬打了個稽首,自我介紹道:“貧道是輝山派顧遠橋。”
指著老者說道:“這位是金符派吉宣華道友”。
又指著一個峨冠博帶的中年文士說道:“這位是平度山嶽東鵬道友。”
然後嘿嘿笑道:“我等三人,嚴格說起來,還是分屬兩個陣營的。我與吉道友算是星月門招募的大圓滿,而嶽道友則是馭靈宗下屬修士。
“不過,既然大家無意間從水裡進入此間,又都不是六派嫡係,實在沒有必要再分什麼敵友了。還是想想,怎麼樣拿到陽元石,逃出生天才是正理!”
張元敬不動聲色地問道:“道友與這位吉道友都是星月門所招募,何以要去拿陽元石?這豈非乾擾陽衍獸去對付玄陰王草?”
吉宣華冷笑道:“星月門毀約在先,自不能怪我們不講道義。這星月門有一種邪術,可以讓修士肉身法力突破假丹,不過要通過食人精血來維持。
“也不知是不是找不到五派修士,他們便叫我們到一處狹窄洞道中伏擊五派修士,實則在那處早已布好困陣,一俟我們入內,便以陣法困住我們,然後將那以邪術突破假丹的修士放進來追殺我們。
“我們這一隊五人,三人葬身此人之口。我們兩個,本以為必無幸免,結果不知何故,他們主動撤去了陣法,就讓那個食人的修士對付我們,所幸我們二人各有一枚低階下品禦風符,慌亂中逃入這處大湖後,在水底發現隧洞,這才撿了一條命。”
張元敬又問:“這是何時之事?”
吉宣華道:“昨日之事。”
張元敬點點頭說道:“不瞞兩位,在下進入此地前,也遭遇了星月門的困陣。同時遭困的,還有七星門雲中燕和另一個童姓道友。不過,他們都被那人吃掉了。嘿嘿,吞噬這兩位道友後,那人實力已經到了結丹初期。”
三人聞言同時大驚:“結丹境界!這是什麼秘法!”
張元敬道:“隻是肉身與法力的結丹,神魂仍是原來模樣。”
顧遠橋恍然說道:“也該是如此。否則結丹修士豈不能直接入洞。那麼,道友如何在結丹修士手中逃得性命?”
張元敬搖搖頭:“在伏擊你們二位道友之後、伏擊貧道之前,他們應該還埋伏了五派修士。五派修士又打了回來,將大陣打破,貧道這才趁機逃走。”
正說話間,下方湖麵又出現動靜,幾人看去,隻見兩個人頭冒出水麵,一個正是那赤血穀姚應麟,一個則是一個四十多歲模樣的中年人,四方臉龐,相貌堂堂,但眼神十分陰鷙。
吉宣華說道:“左邊這個是赤血穀姚應麟!”
顧遠橋則看了一眼嶽東鵬,低聲問道:“右邊那個,可是馭靈宗的仇方旭?”
嶽東鵬點點頭,沒有說話。
下方兩人早已聽到巨石上的說話聲,都抬頭看來,很快將四人認出。兩人嘴唇動了動,顯然是用傳音交流了幾句。
隨後,馭靈宗的仇方旭開口說道:“幾位,可是為陽元石而來?”
顧遠橋抬眼望向其餘三人,見三人眼神閃爍,都不說話,便揚聲說道:“不錯,仇道友有何見教?”
仇方旭問道:“道友怎麼稱呼?”
顧遠橋拱拱手:“在下姓顧。”
仇方旭笑道:“原來是顧道友。仇某哪敢有什麼見教!不過是詢問一聲。既然大家目的相同,何妨一同前去地脈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