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若非道友發現了此山秘密,隻怕至今還無人知道,這赤鰭火紋魚是如何來的!”張元敬驚歎道,“不知道友是如何發現此山秘密的?”
杜相遠嗬嗬笑道:“貧道哪裡有本事發現此山的秘密!貧道乃是因為對赤鰭火紋魚感興趣,反複探查,意外發現了那條暗河,專門打製了幾件閉水的靈器,溯流而上,方才發現這山中的秘密的。若非如此,老道即使從這山路過,也不會多看這山一眼!”
這倒在情理之中。這白離山雖然形狀奇特,但靈機並不旺盛,其靈氣彙集程度,甚至比旁邊的山脈還要差一些。一般的修士,哪裡會對此山感興趣。
不過,既然知道了此山下方有異變靈脈,這種情形便顯得古怪了。
他笑道:“原來杜道友也是因這魚才尋到白離山的。想來,以往幾千年、上萬年,肯定也有許多修士探尋過赤鰭火紋魚的秘密,不過,都未有所得。唯有杜道友,獨占鼇頭,可見道友做事之認真、行事之果敢,貧道佩服!”
杜相遠擺手說道:“不過僥幸而已。杜某也是大限將至,又不願去那玄陰洞,便把希望全放在這赤鰭火紋魚上,汲汲以求,用時八年,方才得償所願。”
張元敬詫異道:“哦,若貧道沒有記錯,杜道友至白離山,當是在百年之前。如何就是大限將至?”
杜相遠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有得意,卻也有悲涼。
張元敬鎮定自若,麵容平靜地看著他這有些無禮的舉動,並無任何不安。
杜相遠眼中精芒一閃,笑聲一收,沉聲說道:“至白離山之前,老道便已二百二十餘歲了,當然說得上大限將至。之所以還能苟延殘喘至今,卻是因了一幢機緣!”
張元敬問道:“什麼機緣?”
杜相遠卻是不答,反問道:“張道友看老道模樣,覺得老道算是築基修士,還是結丹修士?”
張元敬搖頭:“請恕貧道見識淺薄,貧道看不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