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也不防她阿奶直接就上手。見趙氏被打罵,立馬上去護著趙氏。
對著趙氏和黃氏說:“阿奶上門不問青紅皂白就打我阿娘,說什麼我偷人。說話可要講證據,空口白牙造謠,阿奶你是長輩,卻也不能因為爹爹不在了就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我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家,今日就是鬨到村長那裡,也要一個說法。”
黃氏見月娘昂著頭一副倔強樣,心裡想的卻是雖然那李嫂子和自己說的百般篤定。但是李嫂子說話向來誇張,也不知道有幾分水分,本來想著是讓婆母借這個事情先唬住趙氏,再如何拿捏他們還不是隨便的事情。
於是道:“月娘,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原是一家人,你阿奶想著給你留點臉麵,你給你阿奶認個錯,這事也就過去了。你卻要叫村長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的氣性還這麼大呢。這偷人按照老祖宗的規矩,都是要浸豬籠的。”
月娘看看黃氏和阿奶這架勢,一唱一和的,今日肯定是打定主意要下自己一層皮。而且這事,如果不說清楚,自己往後也沒法做人,人人一口唾沫都要淹死自己。
堅定道:“伯母既然認定我偷了人,就叫那證人來,我們當麵鑼對麵鼓的把事情說清楚。”
高氏見月娘死鴨子嘴硬的犟著,心中恨急了她的目無尊卑。
麵上露出幾分狠來:“好,好的很,叫村長來,黃氏,你去叫,再把那李嬸子也給我喊來,看這個小蹄子還如何狡辯。”滿臉的贅肉的也隨著她說話的抖動不停。
一時有周圍圍觀好事者去把村長周大仁請來。話說青峰村是一個多姓混居的村落,但是周家是大族,占了村裡三分之二的人口,所以周家的族長周大仁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村裡的族長。周大仁來了以後聽了來龍去脈。還未來得及開口。
高氏卻按耐不住了,迫切對周大仁說:“村長,我老徐家是丟不起這個人,兒媳教出這樣的孫女,我寧願沒有這樣的孫女,您今天主持個公道,替我叫趙氏收拾包袱滾回她娘家去吧。安兒是我們老徐家的香火,留在我們老徐家,我自己親自照顧,也省得趙氏繼續帶壞我那短命的老二唯一的血脈。”
月娘的大伯也跟在人群急急趕來,滿臉的汗水,看著老娘和自己婆娘,麵露遲疑,像是糾結了很久。
才緩緩開口道:“娘,您彆鬨了,弟妹心善,月娘也是個好孩子,這件事肯定有誤會,咱們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有什麼事情關起門來商量不好麼,何必在外人麵前為難人呢?”
黃氏在旁邊登時就跟打翻了醋瓶,擼了袖子。
刻薄道,“她心善,你不跟她睡一個被窩,你怎滴就知道她心善了,我說你往日總是護著他們母女,今日看月娘做出的事情,估計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彆是你和弟妹早就有首尾吧。”
趙氏聽著話氣的差點暈過去,幸好有月娘在旁邊扶著她。
徐鬆山聽了這話也氣的眉毛不停的抖動:“胡沁什麼呢,弟妹是二弟的遺孀,我這個做大伯的不過是照顧弟弟的骨血。”
黃氏還欲再說什麼,被婆母一個犀利的眼風定住了。
周大仁聽了這一會鬨劇,問道:“既是王老二家的說是親眼所見,怎的不見她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