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聽了氣的胸口發悶,什麼叫做就是大房時間富裕,這不是擠兌周福樹無用麼。
要不是當著眾人的麵,恨不得狠狠地啐她一口。
小王氏因為周雲生婚禮李氏跟個蒼蠅似的,隨時跟在她身邊看她的買的東西,生怕小王氏動什麼手腳,心裡本就惱恨她,這下心裡更是恨急了她。
於是道:“弟妹,我們是長房,原本做大哥的照顧弟弟些沒什麼,隻是這些年你大哥以前在山貨鋪子成日走街串巷的,本來腿腳也不好,冬日裡還要鬨老寒腿,這件事情怕是也不好答應你。”
大王氏也說:“沒有什麼誰讓誰的,分家就要公平,省得以後留下口角。”
李氏撇撇嘴,就知道婆母和大嫂是親戚,永遠偏幫大房。
周大仁這個時候站出來說:“大善哥家的田原都是好田,田地在一起才好打理,所以也不好兄弟幾個一人分幾畝,既然就是位置不同,我看不如抓鬮吧。”眾人聽了也都認同。
於是就近從家裡找出了一根香線,做兩短一長,由兄弟幾個來抓,誰抓到最短的便是那路途遠的15畝地。李氏推著周福寶先早早的抽了一根,周福樹讓周福運先抽,自己拿了最後一根,最後三人展開一對比,發現是周福寶抽到了最短的那根。
李氏登時就不樂意了,於是道:“爹娘,這個分家抓鬮是不是也草率了點,要不咱們還是再商量商量?”
周大仁的父親周承宗見她說話駁到了自家兒子的麵前,麵色就青了。
罵道:“我周家百來年都是這樣分的,怎麼到你這裡就不行了,婦道人家,多嘴的很,你要是對我周家的規矩不滿意,不如回你李家去把。福寶,管好你媳婦!”
李氏一聽要把她趕回娘家,嚇的立馬不敢出聲了,周福寶也覺得麵上尷尬,瞪了李氏一眼。
大王氏是看都懶得看李氏,隻恨自己眼瞎當初順了兒子的意娶了個這樣的兒媳婦,小王氏見李氏被罵,心裡舒坦了不少。
於是分家就這麼定下來了,父子四人按了手印,田地楔子也一式三份,一份周福樹他們自己留著,一份留在村裡,還有一份要送到縣裡去過戶。一時事情都定了,眾人也都散了,就剩下周家自己人。
隻是李氏站出來道:“爹娘,前不久我們和爹娘商量了,我爹在城裡有了山貨鋪子轉給我和當家的,需要400兩銀子。爹娘也知道,我和相公這些年,相公的月錢要交一半給公中,自己隻留了一半,手頭也沒多少錢。能否爹娘幫忙從我們向大哥和三弟說道說道,這家先這樣分,但是大哥和三弟手裡的90兩銀子先借給我們應個急,大家都是一家子兄弟,左右大哥三弟在鄉下,花銷也不大的,總要幫扶一把兄弟吧?”
大王氏聽了就不滿意道:“分家分家,這家既然已經分了,銀子也歸了你兄弟,你要用就要問他們借,也不用問我們了,我們也做不了他們的主。再說,算計雲生婚禮的時候你倒是算的清清楚楚,怎麼,現在又是一家子兄弟了?”
李氏被臊的沒臉,轉頭又去找小王氏和宋氏,小王氏現在正恨得牙癢癢,哪裡肯搭理她,一口就回絕了。
宋氏也是看不上李氏的做派,說家裡周福運做主,這事情她沒法。李氏前後吃了一頓排頭,又去逼周福寶出麵。
周福寶無法,隻好找周福樹和周福運道:“大哥,三弟,我知道我那婆娘做人不太地道,但是我這實在是錢要的急,米鋪是頂好的生意,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大哥你家雲生和雲河都在讀書,以後自然有好的處理。但是我家雲浩也大了,整日無所事事也不是辦法,我總要替他某一條出路,不然怎麼娶媳婦養孩子呢。你們能否把錢先借我,等我掙錢了一定還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