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啊,也不一定要換了胡掌櫃,讓你二叔和我們入一成股份也是可以的嘛。”李氏在旁邊道。
這意思就是要分周雲生現成的股份了,小王氏登時就不樂意了。
“憑啥啊,二弟二弟妹,你們這吃相是不是難看了點,咱們已經分家了。這作坊雲生他們都弄好了,你們現在喊著要分成,不如直接叫雲生送銀子給你們算了。”小王氏直接戳破二房的臉麵。
周雲生直接沒理二房的胡攪蠻纏,對周大善道:“祖父,這銀子我不可能給二叔,我已經決定了,作坊的收入,我決定拿出來在周家建立私塾。”
一直沒說話的周大善詫異的看向周雲生:“私塾?你要建私塾請教書先生掙錢?”
“不是,我打算把印刷作坊的收益捐出來一半來,用來免費建設周家私塾,將來私塾的有學問的人,我會用作坊的一成收益繼續資助他們求學,這也算是周家的族學,有了這個族學,我們這一支在族中的地位將來也是不可撼動的。”
周大善聽了這話,放在扶椅上的手反複摸索,顯然這個建議讓他心動。
這是周雲生和月娘想好的說辭,他們那天聽了周福樹說二叔想要入股書肆以後,就商量怎麼巧妙的拒絕。建私塾是一件福惠眾人的事情,也是月娘和周雲生的初心。但是用這個顯然不能打動周大善,但是若是這件事讓他們這一支在族中的地位顯著,可是一個致命的誘惑。
一成的收益,光這幾個月看下來,那也是幾百兩銀子,何況這個作坊將來隻會越掙越多吧。“哎呦,大郎你的心咋就這麼狠呢, 寧願去接濟村裡的那些不相關的人,也對你二叔見死不救啊。”李氏直接就開始鬨開了。
“二嬸這話說的不對,相公隻是心裡裝著族人,想光耀周氏的門楣。想讓咱們周家多出幾個讀書人,難道不好麼?”月娘這話當然不是說給李氏聽的,她是說給周大善聽的。
“好什麼好,都是些外人而已,你幫了他們,難道他們就會感激你。”李氏語氣不善。
月娘其實也很想說,難道我和相公幫了你,你就會感激我們,也不見得吧。你還還不如周二狗一家呢。
“本也不是圖他們感激我,隻是我希望儘我的力為家族多做一些事情。我自己於科舉一路已經沒有機會了。一來是我不希望淹沒了一些會讀書的孩子,出了幾個讀書人,咱們這一族將來就有望在青雲縣立足。二來若是將來雲河僥幸能中舉,也算我為他培養幾個相互扶持的助力,官場總是獨木難行的。”周雲生解釋道。
“雲河才多大,他能不能中舉還說不定呢,何況這考秀才哪裡有那麼容易,雲生你自己也知道吧。”李氏氣急了口不擇言。
“李氏!住口!”大王氏看不下去,厲聲喝止。
婆母的殺威棒依然有力,李氏立刻就不說話了。
周福寶的麵色難看,他知道父親最在乎什麼,周雲生的話,簡直說到了父親的心坎裡。他本來希望賣慘讓父親說服雲生,孝道壓身,想來他不敢不願意。但是現在弄個私塾出來。父親估計不會幫自己了。
果然周大善沉默許久,道:“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過了正月十五,我陪你去趟村長那裡,老二,作坊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提了,你有米糧鋪子,好好經營就是了。”
周福寶頓時就泄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