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兒,你說的這個王什麼的娘不懂,你說你兄長他們會沒事吧。”小王氏聽不懂之乎者也,她隻是擔心自己的兒子會不會出事。
張修一時情急,一時著急和嶽母說起了文言,這個時候也有些尷尬。
“娘,妹夫的意思是呢,妹夫如今也是舉人了,可以去京城去考進士,到時候他都可以麵聖告禦狀的,要是那趙縣令真的胡作非為,我們就告倒他。”月娘這個時候接著張修的話頭安慰小王氏。
“對,月娘說的對,到時候我們就去告禦狀。”小王氏深吸一口氣,暗自鼓舞自己。
可是直到第二天,周雲生也沒有回來,派人去縣裡問,得到的回話隻有,縣令大人還有事情和周雲生商討,暫時不能把人還回來。周家人漸漸籠罩在一股焦慮之中。小王氏已經是聽不進去任何言語,隻能對著家裡的菩薩求了又拜。
宋氏專門回了一次娘家,帶回來的消息也不好:“我大哥這幾日都閒置在家裡,說是縣令給他放了今日假期,讓他過一段時間再去出工。”
這讓周家的人更加的不安定了,一切仿佛籠罩在一片霧霾裡。看不清也摸不著。
不過宋氏也算帶回來了一點好消息:“我大哥去找相熟的捕頭問了,說是也沒有 把雲生下監。隻是把他關在縣裡後麵的一個房子裡。既不提審,也不問罪。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去。那同僚和我大哥說了,縣令嚴謹任何人把雲生的消息傳遞出來,不然就打二十棍。”
這算是不好消息中的唯一慰藉,聽到這個消息,月娘反而平靜了。
“這就這麼關著,這縣令究竟是想乾什麼呢?”小王氏有些按耐不住。
“娘,你彆急,我看這縣令不會對相公怎麼樣的。”月娘的淡定開口,讓屋裡的人都看向了她。
周大善夫妻昨日得到消息,今天也進進城了。
“孫媳婦,你這麼說,可是有什麼想法?”大王氏顯然比小王氏穩得住。
“祖母,我這也是猜測,那趙縣令抓著相公不放,肯定是有所求的。我們無權無勢,有的不過是二兩白銀。”說著月娘看了眾人一眼。
“如今趙縣令抓著相公不放,估計就是想讓我們著急,然後自亂陣腳,抓住我們的把柄。他再和我們討價還價,吞並我們的家產。”
“這,這人心思怎麼這麼歹毒啊,還是一縣的父母官呢,不圖謀為百姓謀福利,上來就想吞並我們的家財。真是豺狼虎豹啊。”小王氏恨恨道。
“月娘啊,這會不會隻是你的猜測,那雲生可能過幾天就回來了?”小王氏猶不相信。
宋氏接上月娘的話:“其實,我大哥也是這麼猜測的,他說趙縣令估計是沒有什麼定雲生的罪證,所以用囚禁的辦法逼我們妥協。”
這一次,整個屋子都陷入了沉靜,再也沒有人有其他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