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四天假,除了和陳燕、園園在一起玩,葉珊從沒耽誤過砍柴,即使是第四天下雨。
薛閻王顯然沒想到葉珊還會登門。
“下雨,你來作甚?”
葉珊抬起小臉,雙眼清亮無比,聲音清脆而堅定:
“做人要講信用,做事要堅持到底!”
薛閻王愣了愣,上下打量著葉珊。
她額頭上的發絲還滴著雨水,褲腿上全是泥,一看就是剛剛在路上摔了一跤,但她壓根不以為然。
“你眼角怎麼了?”
眼角是昨天被齊峰奶奶的“老頭樂”刮蹭掉一點皮,此刻看得出一點紅腫。
聽到這句話,葉珊這才顯出幾分小孩的委屈來,蔫蔫地垂著頭,“……被人欺負的。”
薛閻王微斂了眸,像是思索了片刻。
又問:“吃了嗎?”
“吃了。”
薛閻王沒再說話,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刀,拿出一塊磨刀石,坐在堂屋中央,一下一下地磨起刀來。
那刀有點像電視裡砍鬼子的砍刀,而刀背則像是偃月刀的模樣,也看不準是啥年代的。就覺得很重的樣子,而且這突然磨刀的架勢和磨刀的聲音有點嚇人。
“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薛閻王突然發問,葉珊怔了一下。
“呃……沒想好,但我想做個好人。”
薛閻王細細看了一下刀刃,繼續磨。
“……想練功夫,光想做個好人還遠遠不夠……”
練功夫?他說的是練功夫嗎?
葉珊的眼睛猶如黑夜裡點燃了兩簇小小的火苗,她的喜悅從心底直撲臉麵,小臉蛋神采奕奕:“爺爺,我可以做得更好更多!你教我練功夫吧!?”
薛閻王拿濕布反複擦拭著刀身,然後對著刀刃處吹了口氣。
“你太小,還不懂什麼道理……”
“我懂!”
“那你說說,正大光明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