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繼續在其他幾個手指上放血,同時觀察著腦梗男子的狀況。
旁邊有人似乎看出門道來了,解釋道:“我想起來了,以前我爺爺救人,也是紮手指頭的,是什麼什麼穴位……”
年輕人看葉珊冷靜而專注的神情,心中的疑慮稍微減輕了一些。他不再說話,隻是緊張地盯著葉珊的操作。
然而,葉珊瞪了他一眼:
“你,幫忙擠手指,擠出血來!”
接著,葉珊又看向眾人:
“你們去準備一個門板,等會兒送他上醫院。”
……
眾人紛紛行動起來,有的去找門板,有的去準備毛巾和水,場麵雖然混亂,但在葉珊的指揮下,卻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十個手指紮完,倒地男子的神情似乎放鬆了一些,嘴角眼尾也不那麼歪了。
葉珊又拽直他的耳朵,在耳垂紮針放血,那男子開始衝著葉珊眨眼睛微笑,神智看上去清醒了許多。
葉珊微微鬆了口氣,知道這人暫時無大礙了。
接著,大家小心翼翼地將那男子平放在門板上,迅速送往醫院。
葉珊則默默離開了茶館,快步向龍山趕去。
……
兩天後,朱二妹衝著剛回家的葉珊問:
“你在外麵做什麼了?”
那神情,活似國民黨特務明明看見了地下黨的行動,非要地下黨自己交待不可。
葉珊不想張揚,便含糊其辭地說是和大家一起救的。她以為這樣就能平息奶奶的追問,沒想到朱二妹的嗓門卻大了起來。
“那今天人家怎麼特地登門道謝?”
葉珊一愣,這事搞得這麼大嗎?怎麼還找上門來了?
“人家說了,想見見你!”說著,朱二妹鼻子一哼,冷嘲道,“這外地人倒有意思,說是來道謝的,就拎了一袋子水果,還叫你去醫院見你救的人……”
葉珊聽著也有點懵,那人是下不了床,想當麵道謝,所以叫人來請我過去嗎?
正說著話,葉銀花抱著哈仕琪從門外進來了,一進門就滿臉驚喜:“珊珊,聽說你昨天在外麵當英雄了,救人了?”
還沒等葉珊回應,葉銀花又衝著朱二妹說:“媽,你曉得哇,那個被救的人是誰?”
朱二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誰呀?”
“安施賦!”葉銀花興奮地回答。
朱二妹一聽,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瞪大了眼睛:“安施賦?你是說那個在外麵發了大財的安施賦?”
葉銀花點頭如搗蒜,語氣裡滿是興奮:“是啊,他可不是一般的發大財,他這次回來還帶了一個不知道是司機還是保鏢秘書……管他是什麼,反正他開回來那車,我家新民說,比桑塔納還高級,叫什麼皇冠,車窗是電動的,不用手搖,車子裡還有冰箱……”
朱二妹聽得兩隻眼睛都直了,臉上露出了羨慕的神情:“嘖嘖,真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