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遠沉吟片刻,緩緩開口:“九曲聖嬰丹,以我如今的修為,煉製並非難事,但想要其成丹數目頗豐,則需待我晉身金丹大圓滿才行。
屆時,我有信心使此丹藥數量達到兩枚以上。”
他找了一個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
畢竟,如此珍貴的丹藥絕非等閒之物,每一次煉製都應力求完美,一旦煉製,就要將利益最大化。
當然,在這背後,周文遠心中亦有自己的盤算。
眼下,蕭家勢力蒸蒸日上,若能誕生第二位元嬰真君,那周家與蕭家之間的實力愈發懸殊。
現下,蕭家之所以對周家有所倚重,無非是因為自己卓越的煉丹技藝。
然而,一旦這份價值不在,所謂的盟友之情便如同鏡花水月,虛幻而不實,甚至不排除蕭家會轉手將周家吞並的可能。
當然,這些擔憂不過是周文遠內心的揣測罷了。
實際上,蕭家已將從五聖山所得的傳承悉數告知,這一舉動無疑表明了他們對周家的信任與接納,將其視為真正的盟友。
然而,世事難料,即便如此,周文遠仍不願完全放下戒心。
在修仙界,當危機降臨,即便是最親密的盟友也可能被迫作出艱難的選擇。
為了自身的生存,犧牲他人在所難免。
蕭三刀似乎洞悉了他的心思,卻並未點破,僅是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既然如此,那便依你。想來,你過個二三十年,晉升至金丹大圓滿應不成問題。
蕭家願意等待,三十年後,再議此事。”
周文遠聞言,鄭重地點了點頭。
隨後,話題轉向了炎陽宗的兩位老祖。
周文遠目光微閃,輕聲問道:“蕭前輩,關於炎陽宗的玄陰真君和炎陽真君,您可有所了解?”
蕭三刀聞言,麵色微沉,目光中閃過一絲凝重:
“玄陰真君,確為陰屬性靈體體質,但她凝結的元嬰品質平平,戰力遠不及我。
至於那位炎陽老祖,他身上散發的氣息令我亦感到忌憚,或許是因為他修煉的功法更為高深,又或是他身懷異寶。”
周文遠聽罷,臉色不由自主地變得嚴肅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將玄陰真君視為炎陽宗的核心人物,畢竟作為靈體修士,她在戰鬥中本就有所加成。
然而,蕭三刀的一席話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
那位炎陽老祖的實力,顯然遠超對方的想象。
“蕭前輩,您蕭家既已獲得五聖山的部分傳承,想來修煉的定是靈界中的高階功法。
那位炎陽老祖的功法,恐怕難以超越您蕭家吧?”
周文遠語氣中帶著幾分探究,試圖從蕭三刀口中獲取更多信息。
蕭三刀聞言,淡然一笑,仿佛早已看透了周文遠的心思:
“蕭家的功法確實頗為精妙,周道友若有意,我可以分享幾部給你們周家。
但若是你想借此讓我去對付炎陽老祖,我勸你還是暫時打消這個念頭。
當時,我現身之時,那人似乎正準備動用底牌,意圖將大日真君拿下,但見到我後,又暫時收手了。”
周文遠聞言,心中一震,隨即點頭致謝:“多謝蕭前輩慷慨贈予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