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遠目光堅定地看向秦言勇:“秦道友,那隻四階蛟龍,你定已有所察覺。
或許,我們可以設法將其引出。以四階大圓滿蛟龍之力,抵擋那位元嬰修士,應當不在話下。”
秦言勇微微搖頭,眉宇間儘是憂慮:“此計難行。敵方人數眾多,定會留人對付蛟龍,而那些元嬰修士,則會全力針對我們。”
“那你是否已探明那幾人的身份?”周文遠追問。
秦言勇目光深邃,道:“當我見到他們的那一刻起,心中已有幾分猜測。
其中一撥人馬,應是我族中某位族人請來的殺手。
範家作為其下屬,那位元嬰修士便是範家的太上長老。
至於那位魂遊真人……”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確定,“或許也是受雇而來,但我聽聞此人行事獨立,與我族中那支並無瓜葛。”
“那個……魂遊真人可能是因我而來。”
周文遠略顯尷尬地開口,“他從我這裡兌換了雲魂丹,這才對我起了歹意。”
言語間,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好意思。
秦言勇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了然,隨即輕笑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區區一名魂修,對我等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這是一張四階大圓滿的魂罩符,激發後可在識海中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足以應對魂修的侵擾。”
說罷,他取出一張黝黑的符籙遞給周文遠,符籙上刻繪著一個精致的罩子圖案,散發著淡淡的幽光。
周文遠接過符籙,心中一暖,雖然他自修煉神魂功法以來,對魂修的手段已有幾分自信,但有了這符籙護身,無疑更添了一份安心。
“多謝秦道友,這符籙真是雪中送炭。”
“無妨,同為修道之人,理當互幫互助。”
秦言勇微微一笑。
“對了,為何秦家內部還會有人欲除你而後快。家族之間,本應和睦相處才是。”
周文遠的目光中滿是好奇與不解。
“哼,何來和和氣氣一說!”
秦言勇憤然道,語氣中滿是不屑與憤怒,“秦家如今族人已達十萬之眾,內部早已分化為多個派係,彼此間的勾心鬥角從未停止。
數十年前,家族因一部珍貴功法,選拔了一大批修士進行修煉,而我正是其中之一。
那位欲置我於死地的族人,很可能是因為被我擠掉了修煉名額,因此對我懷恨在心。”
周文遠聞言,心中微微一震,不禁暗自思量:若是周家將來發展壯大至秦家這般規模,是否也會麵臨同樣的內訌與爭鬥?
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並不那麼樂觀。
他對那部引發同族覬覦的功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究竟是何種功法,竟能引起如此大的風波,甚至讓人不惜動用殺手?難道其威力堪比傳說中的《九轉混沌訣》?
然而,他的思緒尚未完全收攏,便被身後緊追不舍的修士打斷。
百目青蛛傳來了急促的信息,告知敵人已經逼近至一萬公裡之內。
周文遠連忙回神,正準備告知秦言勇,卻見對方已朝後方看了一眼,旋即加速了飛舟。
顯然,秦言勇的紫色靈瞳早已捕捉到了敵人的蹤跡,周文遠便未再重複提醒。
“秦道友,隻有一位元嬰修士追來,你對此人可有了解?如果能解決掉他,我們或許就不必深入險境了。”周文遠試探性地問道。
秦言勇轉頭看了看周文遠,見他神情認真,並非玩笑,便微微解釋道:
“範家的鎮族功法是一部法體雙修的秘籍,那位元嬰修士雖僅是元嬰初期,但其肉身修為至少達到了四階大圓滿,甚至接近五階。
你有把握對付他嗎?”
周文遠稍作沉思,堅定地回答:“可以試一試。”
秦言勇聞言,停下了飛舟,目光堅定地說道:“那好,我們就聯手一試。”
兩人立於高空,目光如炬,凝視著遠處。
片刻之後,一位神采奕奕的老者緩緩出現在他們麵前,周文遠與秦言勇的臉色愈發凝重。
這位老者的氣質沉穩,顯然不是新晉的元嬰修士。
“兩位小友,你們的飛舟速度確實不慢,但與元嬰修士的騰挪相比,終究還是差了一籌。”
老者嘴角帶著一絲嘲諷,聲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哼,範家的老頭,彆以為憑借元嬰境界就能將我們輕易擊殺!”
秦言勇冷哼一聲,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嗬嗬,不愧是秦家出身的小天才,竟然想以金丹境界挑戰元嬰修士,真是把自己當成秦言晴了嗎?”
老者輕笑一聲,話音剛落,周身湧動起強大的元嬰威壓,如同無形的巨浪般向周文遠和秦言勇壓來。
周文遠早已蓄勢待發,見狀立即祭出一件黃色小鼎。
小鼎懸浮於空中,牢牢地抵擋住了這股元嬰威壓。
“九龍道友,對方是元嬰修士,不可有所保留。”
秦言勇沉聲說道,話音未落,體內氣血翻湧,一條約莫百丈長的蛟龍從他體內騰空而起。
這條巨龍身上閃爍著藍黃兩色的光芒,威勢驚人。
周文遠見狀,心中微微一驚。
這條蛟龍的形態與自己修煉的《萬獸真經》中的某些變化頗為相似。
難道秦言勇也是修煉的《萬獸真經》?
想到秦言勇之前提到的家族內部功法選拔,周文遠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難道秦家得到的那部功法,就是《萬獸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