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並不是主力,秦言勇道友化身蛟龍,肉身直接抵擋靈寶攻擊,他才是擊殺的主要力量。”
這番說辭是周文遠與秦言勇事先商量好的。
畢竟,如果承認是自己擊殺的範家元嬰老祖,必然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既然你已坦白,範家老祖確為我旗下修士,其遭不幸,實乃咎由自取。
然而,他畢竟是我的人,你此舉無疑是在挑戰我的權威,說來聽聽,你打算如何補償我?”
青嵐真君言辭咄咄逼人,顯然是想將周文遠置於下風。
周文遠心中暗自咒罵,若非眼前之人不僅是元嬰真君,且與秦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定不會如此忍讓。
實際上,青嵐真君對範家老祖的生死並不過多關心,他所求不過是借此機會索取一些好處。
此刻,周文遠深知唯有先退一步,才能圖謀長遠之計。
於是,他取出一顆五階的三元補靈丹,恭敬地呈上:
“前輩,晚輩雖隻是一名五階煉丹師,但這丹藥卻是晚輩精心煉製而成,願以此作為此次事件的賠禮,還望前輩高抬貴手。”
青嵐真君聽罷,麵色微變,心中暗自思量:“一位金丹大圓滿的五階煉丹師,若是任其成長,未來必將成為元嬰真君,今日之事,還是適可而止為妙。”
思索片刻後,他接過那顆丹藥仔細端詳,最終滿意地點點頭,“罷了,範家老祖死得其所,此事就此作罷。”
言畢,青嵐真君便帶著身旁的金丹真人轉身離去。
待到他們身影漸行漸遠,周文遠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身體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下來。
行走在歸途的路上,青嵐真君的孫子秦言睿忍不住開口問道:“爺爺,為何放過那人?他可是殺了範家老祖啊。”
青嵐真君腳步未停,冷冷地回應:“無知!此人不僅是一位五階煉丹師,更與不少元嬰真君有所往來。
對方展示的丹藥,便是他實力的證明。
你若不希望將來成為他人眼中的棋子,便少在外頭胡亂行事,回府後給我好好閉關修煉,未達金丹大圓滿,不得踏出房門一步。”
秦言睿聞言,心中一凜,連忙收斂心神,低首無言。
周文遠盤膝坐在閣樓的蒲團上,眉頭緊鎖,似乎仍在回味著不久前與青嵐真君的交鋒。
沉吟良久,他輕聲自語:“但願那青嵐真君隻是貪圖財物,若他膽敢繼續針對周家,我定會以牙還牙,絕不手軟。”
通過秦言勇得知,秦家族人眾多,但並非每一位修士都能獲得家族的重視和支持。
青嵐真君雖然修為已達元嬰,但其外表老態龍鐘,顯然在秦家的地位並不顯赫,屬於家族中的邊緣人物。
因此,即便將來有機會將其除去,也不至於引發秦家的大規模調查。
當然,這個判斷並非絕對,畢竟秦家若有一位過分護短的老祖,事情的發展可能會超出預料。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周文遠心中暗自決定,今後接取任務時應更加謹慎,尤其是那些由秦家修士發布的任務,往往背後牽扯著複雜的家族內鬥,稍有不慎便可能身陷囹圄。
與此同時,秦言勇正策馬疾馳,終於回到了家族。
他急匆匆地穿過重重院落,直至見到了自己的姑姑——秦婉宣。
“姑姑,你剛剛結嬰成功,這是一塊五階的冰髓晶石,當作賀禮給你。”秦言勇恭敬地遞上了手中的晶石。
秦婉宣接過冰髓晶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侄子平日裡並不寬裕,今日竟舍得拿出如此珍貴的材料,令她頗感意外。
她緊緊注視著秦言勇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輕聲問道:“說吧,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姑姑出手相助?”
秦言勇麵露尷尬,低下頭小聲道:“是……秦言睿派人襲擊我,結果被我反殺了……”
他頓了頓,接著補充道:“還有,我和一位道號九龍真人的修士一起,擊殺了一位元嬰修士。”
秦婉宣聞言,臉色微變,顯然對這一消息感到震驚。
“你說對方道號九龍真人?”她追問了一句,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是的,他姓周,來自天桑州。”秦言勇如實回答,不敢有任何隱瞞。
秦婉宣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安慰秦言勇道:“你放心,我會去警告秦言睿,並與他的爺爺好好溝通一番,確保那位九龍真人不會再受到無端的威脅。”
秦言勇聞言,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長舒一口氣,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
秦婉宣又詳細詢問了秦言勇的修煉情況,叮囑他務必專心修行,提升自身實力。
隨後,她起身離開,徑直前往青嵐真君的修煉之地。
秦婉宣步入青嵐真君的閣樓,恭敬地說道:“伯父,聽說言勇擊殺了您的下屬之一,特來向您賠禮道歉。”
青嵐真君的臉色微微一僵,顯得有些尷尬,但很快恢複了平靜,淡淡回應:“沒什麼大不了的,下屬死了就死了,不必放在心上。”
秦婉宣見狀,心中已有幾分把握,但仍保持恭敬的態度,繼續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我這次厚著臉皮前來,還請伯父高抬貴手,不要為難他們。
我侄子和那位九龍真人擊殺範家的元嬰真君,純屬意外,並無惡意。”
“好說好說,此事我並不會追究的。”青嵐真君語氣平和,但心中卻另有盤算。
他已經見過周文遠,對方展示的五階煉丹師身份讓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繼續深究下去,不僅可能引來更多麻煩,而且他自己的孫兒秦言睿在先有錯,擅自派人襲擊族人,本就是秦家明令禁止的行為。
秦婉宣見青嵐真君態度緩和,心中略感寬慰,但她仍不忘提醒:“那就多謝伯父了。
另外,我希望言勇和言睿能夠公平競爭,不要再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青嵐真君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心中憤然道:“你們這一分支也才出了你這麼一位元嬰真君,就如此目中無人,哼!”
但他並未表露出來,隻是冷冷地回應了一句:“我會注意的。”
秦婉宣拱手行禮,隨即離開了大殿。
青嵐真君雖然心中不滿,但在當前形勢下,他也隻能暫時按下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