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秦城中,閔家的百葉閣內。
閔天琴踏入此地,見到了家族中的元嬰老祖——閔天鵬。
“三姐,不知這位九龍真君是否可以得罪?”閔天鵬帶著一絲期待問道,眼中閃爍著謹慎的光芒。
“為何不能得罪?”閔天琴語氣堅定。
閔天鵬聞言,心中一凜,立時察覺到不對勁。
若非天琴未能獲得秦婉浩的支持,斷不會如此強硬回應。
“婉浩姐夫是不是沒有同意?”他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追問。
“他既未答應,也未拒絕。”閔天琴的回答簡潔而含糊,讓人難以捉摸。
閔天鵬聽罷,瞳孔微微放大,神色愈發凝重。
他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勸說道:“三姐,你心向家族,這份心意自是好的。
但姐夫未予支持,顯然說明此人棘手非常。
我們切莫輕舉妄動,以免引火燒身。
不如直接前往周家道歉,和氣生財,長遠來看或許更為明智。”
“為何?周家將我族人重傷至此,我們怎能這般忍耐?”
閔天琴疑惑不解,“以往隻要我一聲令下,家族便迅速行動,滅掉無數勢力,從而崛起。
如今為何要如此退讓?”
閔天鵬聞言,心中一沉,這才意識到閔天琴已經深陷於昔日征服的快感之中,難以自拔。
他連忙勸說道:“三姐,過去我們吞並的勢力,最強也不過是擁有一位行將就木的元嬰修士的勢力。
而眼前的周家不同,他們的老祖可是秦家的煉丹供奉,背後有不少秦家修士的支持。”
“無妨,”閔天琴卻顯得胸有成竹,“姐夫雖未明確表態,但也未加反對,這說明此人並非完全不可動搖。
我們可以先找周家談談,若有必要,通過武力讓對方的老祖屈服,最後再迫使他們主動道歉。”
閔天鵬略一沉吟,權衡利弊後,最終點頭答應。
家族中有五位元嬰修士,而周家僅有一位元嬰老祖,此戰似乎勝券在握。
然而,他心中仍有一絲不安,但此刻已無法改變閔天琴的決心。
念及於此,他迅速發出一道傳音符,召集家族中的強者。
不久之後,閔家派來了一位元嬰初期的老祖——閔天符,連同閔天琴和閔天鵬,三位元嬰修士一同前往周家店鋪。
秉著和氣生財的原則,閔天鵬和閔天符來到店鋪後,並未直接動手。
然而,閔天琴心中怒火難平,皆因周文遠先前對族人閔三行那般無禮之舉。
她踏入周家店鋪的那一刻,凜冽的氣勢如潮水般湧出,元嬰期修士的威壓宛若實質,瞬間席卷全場。
隻見她袖袍輕揮,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周家店鋪內的管事與小廝們震得口吐鮮血,紛紛倒地不起。
這一幕讓周隆鑫心膽俱裂,即便身負重傷,他仍強撐著催動了傳訊符。
刹那間,靈符光芒大作,其上蘊含的急報信息劃破長空,直奔千水城而去。
不消片刻,周文遠聞訊後怒氣衝天,身形一閃便已出現在店鋪之中。
“三位道友,請即刻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否則周家與閔家之間的恩怨將永無寧日!”
周文遠怒意未消,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閔天鵬見狀不妙,急忙攔住衝動的閔天琴,上前一步,拱手作揖:
“周道友息怒,我是閔家的閔天鵬。這兩位是家族中的元嬰老祖,我們此行旨在解決先前的丹藥紛爭。”
周文遠冷哼一聲,目光如刀,冷冷地說道:“解決問題,卻要重傷我族人?
這般手段,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周道友誤會了,”閔天鵬苦笑道,“你也曾重創我族的閔三行,若能彼此相諒,此事便一筆勾銷,如何?”
“此事絕無可能輕易了結!”周文遠的聲音猶如冰刃劃過空氣,“傷我族人的修士必須站出來,接受相應的懲罰,並給予周家足夠的賠償,方能平息此事。”
周文遠如今已臻至元嬰境界,滅殺元嬰中期的修士亦非難事,周家早已不再是昔日那個任人欺淩的弱小家族。
而他也想通過踩踏閔家,讓周家出現在中州元嬰勢力的視野中。
閔天鵬心中一沉,正欲出言緩和局勢,然而身後的閔天琴已然怒火中燒,徑直邁步而出,硬氣十足地說道:
“那些人是我所傷,你想怎樣?”
周文遠眼神一凜,正色道:“你能勇敢承認,倒是條漢子。既然如此,那便來一場生死之戰吧!”
閔天琴聞言,眉頭微蹙,隨即展開神識仔細打量周文遠。
一番觀察後,她確認對方確為新晉元嬰修士,心中底氣漸增,暗思此戰未必沒有勝算。
正欲開口應允生死之戰,身後忽然傳來閔天鵬的拉扯,將她輕輕拽至後方。
閔天鵬麵帶嚴肅,語氣平和卻堅定:“周道友,我們此行旨在化解兩家之間的衝突,而非挑起新的爭端。
若真想切磋,我閔家自當奉陪,但生死之戰實非明智之舉。”
顯然,閔天鵬處事更為老辣,深知對方既然提出生死戰,必定有所依仗。
直接應戰未免過於魯莽,需先探明對方的真實實力與底牌,再作定奪也不遲。
周文遠聞言,神色淩厲如刀鋒:
“哼,解決問題的方法我已經說得明明白白:傷我店鋪族人的修士必須被我重傷一次,並賠償周家的損失。
難道你沒有聽見嗎?”
閔天鵬臉色難看,額頭上隱隱浮現青筋:
“周道友,這僅僅是您單方麵的要求。您還未聽取我們閔家的解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