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仙心急如焚,隻能先答應了扶蘇再做計較,也不知道林婉柔手裡那四塊龍炎玉用了沒有,他自己的已揮霍一空,隻剩一塊半之多了。
正在此時,樓下傳來腳步聲,原來是徐福來了。
徐福到了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徐師父,但說無妨。”扶蘇抬手說道。
徐福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陛下求長生心切,如今煉丹房被毀龍顏大怒,**深得陛下信任,他建議選取三千童男童女,挖出心肝脾肺,以邪門妖術練就不死仙藥,現在已派兵馬抓人了…”
所說的**來曆神秘,無人知曉他的底細,此人的煉丹本事,能與重陽觀一較高下。
“竟有此事?”扶蘇震驚的說道,“父皇本不應如此,長生之道虛無縹緲,這人世間哪有什麼長生之法,如果有也一定在天上。”
單憑扶蘇這幾句話,羽化仙對他的印象就上升了一個高度,看來他心知肚明。
“以徐師父高
見,此事該如何處理。”扶蘇問道。
徐福猶豫再三,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說道,“聽聞海中有蓬萊等仙島上住的有仙,不如我上書陛下,帶領這三千童男童女出海求取不死仙藥,如若不然,這千古罵名要遺臭萬年了。”
扶蘇主動走過去,攙扶起徐福,“隻是如此一來,不太好收場啊。”
徐福拱手回道,“此去路途遙遠,求不來不死仙藥,屬下定不回返。”
扶蘇沉默了一會,在頂層緩步走了一圈,看向皇宮的方向,“**大受器重,在煉丹一途上,縱然是廖不凡都不及他,明日上朝時我幫你說些好話,事情若成,先生的大義,會有後人記得的。”
徐福在原地說道,“那屬下告退。”
“徐師父慢走。”扶蘇說道。
過了挺長時間,扶蘇都沒在講話,羽化仙如坐針氈,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始皇帝想成仙已經想瘋了,他的兒子扶蘇卻頭腦清醒,認為成仙不過是黃粱一夢,當不得真,恐怕他要那五塊龍炎玉,就是為始皇帝續命的。
“你也走吧!記得我們的交易,東西送到通天閣就行。”扶蘇背身對羽化仙擺了擺手。
“告辭。”羽化仙退步,下了樓。
一樓的朱蜻蜓已經回來了,正打著算盤,抬頭看了羽化仙一眼,“哎呦,小羽兒你終於下來了,可讓姐姐好等呢。”
朱蜻蜓邁著妖嬈的步伐,聲音一高一低,彆提有多誘人了,她還是以往的裝束,穿的很少。
“誰是小羽兒,你可彆亂叫。”羽化仙不耐煩的說道。
想到要付出五塊龍炎玉的代價,他心裡就一陣肉疼,自己真是倒黴透頂。
“嘻嘻嘻。”朱蜻蜓非但不生氣,還在羽化仙的臉上摸了一把,“是生姐姐氣了嗎?方才我不那樣說,我怕扶蘇公子要你命啊,姐姐都是為你好。”
“哼。”羽化仙冷哼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說說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朱蜻蜓一時竟無言以對,羽化仙接著說道,“呼朋引類,必有圖謀。”
說完話,羽化仙轉頭就走,不想在通天閣停留了。
“哎呀,小羽兒還生氣了。”朱蜻蜓快步走過來,對羽化仙說道,“你打算去哪兒呢?聽說南海的饕餮認主一事半個月後就要舉行了,你不準備去見見世麵?”
聽到此話,羽化仙扭頭看去,“怎麼?你有辦法讓饕餮認我為主?”
“你這人,怎麼說話那麼噎挺呢?”朱蜻蜓說道,“不就是坑了你幾兩金子,犯得著記仇嗎?”
羽化仙瞪大了雙眼,又哼了一聲,“那是幾兩金子嗎?那是很多兩。”
朱蜻蜓捂著嘴偷笑,從背後取出一道竹卷遞給了羽化仙,“幫我交給你師娘,她看到後自會明白的,你可不要偷看。”
羽化仙伸手接過,朱蜻蜓回去了,他也走到了通天閣外麵,廖不凡還未離開,他準備將記載斷魂指的古卷還給重陽觀。
“這是斷魂指,麻煩幫我交給落秋霜**。”羽化仙從懷裡取出古卷後說道。
廖不凡伸手接過,行了一個同輩禮。
這下就不用擔心波若寺的那幫臭和尚了,他們整日惦記斷魂指口訣,今日物歸原主,再想要就去找落秋霜**好了。
回去的一路上,羽化仙對朱蜻蜓給的竹卷好奇極了,還是耐不住性子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