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項鏈卻有自己的想法,它堅稱自己是來引領彌生前進的係統,是照亮他人生的光。隻是目前,彌生除了發現自己找到了個免費的鬨鐘和陪聊外,還沒有找到它其他功能。
換一個人或許早就把這樣來曆不明的沒用東西扔得能有多遠就有多遠,但彌生覺得很有意思,所以一直很放任這條項鏈在他腦子裡咦哇鬼叫,作為鬨鐘,它真的很稱職,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鬨鬨。
“死-刑和死緩總得選一個啊。”彌生說。
不去,今晚就在這裡凍死,過去,先過了今晚再說。
“可是……嗚嗚嗚,真的好可怕……”小提琴在彌生腦海裡都哭出了顫音。
要是個真實的人類小孩,小提琴項鏈現在估計已經哭出鼻涕泡,哭到打嗝停不下來。
想到這裡,彌生就愉快笑起來。
趁著雪還不多,彌生加快腳步走向建築。
剛開始他以為隻是單棟建築,隨著逐漸靠近,慢慢能夠看見建築全貌,這是一個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建築群,背景灰沉沉的天和光禿禿的樹都隻能成為它的反襯背景。
洛可可風格的建築有著誇張華麗的外表,淺藍色的拱頂,白色的牆,精美彆致的花卉和動物淺浮雕將它裝飾得美輪美奐,大量的天使雕刻裝點著整座建築,他們或愉快嬉戲,或手持小弓,也有低頭演奏者,共同組成一張歡樂盛宴的情景,除此之外建築還有不少宗教元素的結構和細節,看上去仿佛是信仰者虔誠的表達,在建築層麵把信仰表達到了極致。
在彌生眼裡,這座建築更像是把反諷運用得登峰造極的典範,仿佛聖潔的天使被世間邪惡鎖在了十字架上,圍繞它的黑霧是擇人而噬的凶獸,隨時將人拖進地獄。
在彌生的腦海裡,小提琴正在牙齒打架。“要、要要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
“為什麼,這裡不是正合適嗎?”
“合合合……”鬨鬨說不出“合適”兩個字,可也說不出“不合適”。
它感覺這座建築是有生命的,彩繪玻璃組成雙眼,它正視線往下,落在了彌生身上,也落在了藏在彌生腦中的它身上。
鬨鬨的牙齒都不敢打架了,像感覺到危險的獵物,哪怕知道徒勞,還是儘可能地降低自己所有的存在感。
倒是彌生一點都不畏懼地敲門。“你好,請問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