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不需要知道?”
“你把我兄弟放了,我們絕對不會再搶你們的錢。”
那名叫小軍的青年,臉色鐵青的開口道。
“嗬嗬!”
蘇塵冷笑一聲。
“忘了自我介紹一下了,老子自牢寨新任寨主蘇塵。”
“你他媽搶劫搶到土匪頭上了。”
“不搶了就完事了?”
“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說完,蘇塵猛然翻轉匕首,下一刻直接在青年的另一個胳膊上又是一刀。
“啊!”
頓時一股慘叫之聲響起。
“你他媽說不說?”
蘇塵說完,就要再度動刀。
“說,我說,你不要再傷他了。”
領頭青年開口。
“我們是孤兒,教我們武功的是我們的阿爺。”
“至於什麼是二十四橋明月夜,我們真的不知道?”
聽到這話,蘇塵心中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你們阿爺在哪?”蘇塵再度問道。
“阿爺病了,病得很嚴重,藥館說需要好幾百兩銀子,我們沒有錢。”
此刻,那領頭的軍哥,說話時頭不由低了下去。
蘇塵相信這個青年說的話,這些人根本不像是打劫的,仗著人數優勢,竟然還能被蘇塵三言兩語搞迷糊。
而且極為重情,不然也不可能在蘇塵挾持住他們的一個人後,一個個竟然就都不動手了。
要是專門打家劫舍,死了幾個人,少幾個人分錢,隻會更興奮!
蘇塵從箱子裡拿出一百多兩銀子,而後包起來直接扔給了那個領頭青年。
“帶我去見你們阿爺。”
“若是你沒有騙我,你們阿爺看病所需要的錢,我都出了。”
蘇塵開口道。
聽到這話,一時間那群青年都蒙了。
尤其是那個領頭的名叫軍哥的青年,此刻摸著手裡那沉甸甸的銀子,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你,你真的願意給我阿爺看病?”
“銀子都給你了,你說我願不願意?”
“而且,我是一寨之主,會做這種出爾反爾的事嗎?”蘇塵再度道。
聽到這話,那青年瞬間狂喜,說著就要給蘇塵跪下。
“先彆跪,把你們身上的衣服撕下來,你們那小兄弟被我割了兩刀,再不治,他挨不到你們回去見阿爺了。”
“對對對!”
那青年連忙說道,開始招呼人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成條。
蘇塵雖然不是專業醫生出生,但是久病成醫,特種兵經曆讓他多少會一些簡單的包紮。
蘇塵將那被割了兩刀的青年胳膊包紮起來後,止住了出血,隨後蘇塵直接拿出酒,澆在了青年的傷口上,簡單處理一下,不然,這青年基本就無了。
做完這一切,蘇塵看向蕭漁等人。
“蘇二,你跟著我,小青,蘇三,你們護送夫人和馬車回去。”
“讓小青跟著你吧,小青武功高強!”
就在此時,蕭漁關切的道。
“不用,這些人不像是些謀財害命的人,由蘇二陪我去就行了!”
“另外,告訴葉叔,我有可能找到他的老夥計了。”
蘇塵最後道。
這些人武功不凡,都是一個人教出來的,而且還與葉叔同一個路數,蘇塵想不出其他可能,他們阿爺不是葉叔的老夥計。
葉叔的能耐已經有目共睹,若是能找到一個二十四橋明夜,他得高興瘋了。
錢他有,肥皂酒水生意,足夠維持他現在的盤子,他缺得是什麼,人才,高端人才。
“好,我們這就趕回山寨!”
最終,蘇塵帶著蘇二,用馬車拉著那個受傷的青年,趕向著這些青年的村落。
遺村,一所不過五十多戶小村子,因為靠近邊城的緣故,這所村子距離各大山寨都比較遠,因此沒有被土匪山寨所管轄。
不過,不臨近深山,沒有土地耕種,更沒有藥材和毛皮,遺村的人隻能前往邊城做黑工,日子倒是能活下去,但是活的也很艱辛。
在青年的帶領下,蘇塵的馬車繞道來到了一間破舊的老房子前。
土胚的房子,老破不堪,一眼看去,感覺隨時都會坍塌,但仍舊在這裡聳立。
那領頭青年讓彆人在外麵等待,他先走了進去。
隻是,還沒過一會兒,房間裡傳來了一陣蒼老的吼聲。
“混賬東西,用我教你的東西去搶了?”
“你沒搶,那這錢哪裡來的,給我把鞭子拿來,跪在那裡!”
“咳咳咳!”
房間中,那蒼老的聲音充滿著嚴厲,但仍舊能聽得出中氣不足,垂垂老矣。
而房間外的蘇塵聽到這話後,則是徑直走進了房間。
剛進房間,當他看到那老人時,一瞬間,整個人毛骨悚然。
老人身形佝僂,身上的骨頭嶙峋可見,如同紙片人一般,而那雙眼睛,一個泛白,往外流著白膿,另一隻眼睛還算正常,但仿佛要時刻突出來。
而且,整個房間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屍臭味道。
一瞬間,蘇塵知道麵前的這個老人活不了了,整個人的身體機能已經到達極限了。
若不是這個老人靠一股子意誌支撐著,隻怕已經走了。
“前輩,這些錢是我自願送來給您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