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牢寨演武場,陷陣營在左,人手一把黑色陌刀,在黑夜中更顯肅穆與壓迫。
神機營在右,鐵箭上膛,月光映射,寒光凜冽,散發著攝人威壓與恐懼。
“大半夜不讓你們睡覺,讓你們在這裡集合知道是為何嗎?”
“報仇!”眾人回答道。
“沒錯,就是報仇!”蘇塵一臉的嚴肅道。
“自大家加入自牢寨時,我便說過,我們是一個集體,是一個家庭,互相都是兄弟姐妹。”
“但今日,黑風寨無緣無故,便殺了我們的親人,我們的兄弟姐妹!”
“我很憤怒,更很痛心!”
“黑風寨很強大,按照道理來說,我應該忍下這口氣,畢竟在這土匪寨子叢生的乾武山脈,誰更有實力,誰便掌握著生殺大權。”
“但是,我一閉上眼,便是前往鹽礦的那十幾個兄弟,他們有什麼錯,為了多賺些錢,為了養家糊口,為了自己的妻兒老小。”
“他們沒錯,但是他們死了,再也回不來了,見不到父母,見不到妻兒,成為了一具具冰涼的屍體!”
“我再想,我若是忍了,自牢寨確實安穩無虞,但是那死去兄弟的妻兒老小,又該如何?”
“因此,隻有兩個字,複仇!”
“我們要殺出自牢寨威名,讓那些土匪山寨知道我們不是好惹,讓我們的妻兒老小,讓我們自牢寨的兄弟姐們能夠過的安寧!”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殺!”
“殺!”
‘殺!’
此刻,演武場中,陷陣營和神機營的軍士拚命地呐喊道。
殺氣四溢,足可裂地震天!
而葉林看到這一幕,看向蘇塵的眼睛中充滿了敬佩。
幾句話便調動了士氣,這種當真是一種非凡的天賦!
“全軍開拔,神機營歸葉林統領,遠程輔助,陷陣營由我統領,先登拔營!”
“駱軍,今日我解開你的限製,人給我可勁兒的殺!”
“殺不到十個,三天不給你吃飯!”
“二十個吧?”
“怎麼著,想六天不吃飯嗎?”蘇塵道。
“哈哈哈!”
一眾兵士聽到這話,全部笑了出來!
隨著兩營開拔出寨,自牢寨大門緊縮,蕭漁帶著小青等候在寨門外,除此之外,還有蘇二,蘇三,蘇四,以及一些五村鄉民。
“剛才兩營出寨,必然有人注意到!”
“諸位,自牢寨內還有內奸,現在寨內防守空虛,萬萬不可讓內奸溜出自牢寨報信,今晚我夫君能不能平安歸來,全部仰仗各位了!”
“夫人言重了!”
一眾人道。
“今夜無論是誰,包括你們都不能出寨,有人膽敢不停,無論是誰,何種身份,皆可殺!”
“諸位也是如此,非常時期,還請諸位見諒!”
蕭漁說完,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高位者威壓。
“是,夫人!”
大概一個時辰,淩晨的四點多鐘,此刻,平峰寨整座山都靜悄悄的。
而蘇塵等人已經來到了山下!
“駱軍,你帶十個人,給我把上山路上的留守者處理乾淨!”
“給我抓個舌頭回來!”
“好!”駱軍點頭道。
駱軍的武功,在他們之中,僅僅次於葉林。
甚至,葉林由於斷臂的影響,真拚起命來,不一定是駱軍的對手,因此這活隻能讓駱軍來做!
眾人在山下等候,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駱軍一行人回來了。
“三處哨卡,全部給我拔了。”
“殺了十四個人,這家夥嚇尿了,就把他給帶回來了!”
說著話,駱軍將手裡那早嚇得屎尿齊飛的舌頭扔給了蘇塵。
“土匪爺爺,饒了我,我隻是為了一口飽飯,上山寨當土匪,我真沒有乾傷天害理的事,不要殺我!”
那舌頭此刻跪在地上,渾身打著哆嗦道。
“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得告訴我,你們黑風寨的頭頭們住在了哪裡?”
“多長時間換一次崗,以及你們總共來了多少人?分彆在哪裡布置?”
蘇塵亮出了手中匕首,在皎潔的月光下泛著寒光,格外的滲人!
“我們當家的沒來,一共來了一百多號人!”
“都住在山寨裡,每一個時辰會換一次崗!”
“當家的沒來嗎?”
聽到這話,蘇塵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次黑風寨行動,絕逼是九龍寨逼迫。
不然,黑風寨絕對自己那一檔子爛事還沒有處理乾淨,就又來引發新的爭鬥。
九龍寨個狗娘養的,這筆債蘇塵徹底記心裡了!
“大爺,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您放了我吧!”
“你放了……”
那舌頭話還沒說完,蘇塵的匕首直接插在了其心臟上。
“才一百多人的話,三人為組,兩名神級營輔佐一名陷陣營,組與組之間的,相互配合,陷陣營的兄弟們,見人就給我殺,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是!”
一瞬間,眾人迅速地摸上山。
接近大本營之後,三人一組,分彆朝著山寨的那些房子而去。
一瞬間,整個山寨慘叫聲一片。
蘇塵選擇的時間正好,寅時正好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而蘇塵在山寨裡窩囊作態,被下山的那些人傳到了黑風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