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來人,給我把蘇塵拉下去砍了!”
黑姬此刻發出了一股尖銳的爆鳴聲。
他是天閹之人,這幅模樣本就是他的生理反應,因此,他加入山寨之後便一直不擇手段地往上爬。
爬到九大當家位置,再無人嘲諷他卵子一事。
可如今,這個蘇塵竟然當著麵問他的卵子。
這些年,從沒有如此激怒他!
“黑姬,沒必要,沒必要跟一個小輩計較!”
這時,玄盾開口道。
因為和蘇塵老爹的關係不錯,玄盾並不想蘇塵出什麼事。
“媽的,你個死娘炮敢砍我?”
“老子的爹為山寨流過血,老子的爹為山寨拚過命,老子的爹為山寨拓土開疆沒了性命!”
“老子是九龍寨功臣之後。”
“你是代表自己想殺我,還是代表九龍寨想殺我?”
“你給老子他媽的說出來啊!”
蘇塵一點不怵,看著黑姬大聲逼問道。
“你,你……”
聽到這話,黑姬不敢言語了。
這玩意怎麼回答都不對,若是代表自己,那自己憑什麼指揮九龍寨的山匪。
代表九龍寨殺蘇塵,這樣九龍寨的名聲就徹底臭了,殺戮功臣之後,寨子裡人八成會離心離德,這個責任他可承受不起。
“你什麼你,你個沒卵子的死娘炮,老子給你臉了。”
“好了,蘇塵,你也少說兩句,你爹是對山寨有功,但是你爹是你爹,你是你?”
“而且銀礦之事,與你爹是否為寨子立過功,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吧?”
玄盾見到如此場麵,出言道。
“玄盾大人,他既然知道黑風寨那大當家把這件事漏給了我,那就應該知道當時我的回答是將銀礦上報給九龍寨,九龍寨吃肉,我喝湯!”
“但是你並沒有上報啊!”玄盾再度道。
“我剛回山寨,便收到總寨的邀請帖,然後馬不停蹄地趕來,先是在寨門外被曬了一個時辰,而後剛進議事堂,這個狗東西便開始針對我,想要給我定罪。”
“我倒是想說銀礦的事,但他媽的,這個死娘炮給我機會了沒有?”
“現在要拿銀礦來定我的罪,擺明了這狗東西就是想要找我麻煩。”
“與其非要找個莫須有的借口,那我直接認罪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是可惜我爹為山寨的流血拚命,我卻要被人冤殺!”
“正好在九龍寨死了,能夠與我爹陰間相伴!”
蘇塵拉過了一把椅子,直接癱坐在那裡。
一副你們他媽的快弄死我得了的態度。
此刻,四位當家的看著蘇塵這滾刀肉的模樣,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當了半輩子土匪,沒想到被蘇塵用了土匪招數。
關鍵他們還不能拿蘇塵怎麼樣,蘇塵的行事做法合理合規,而且老爹對於山寨有功。
要是動他,影響太大,對寨子的內部團結影響很不好。
“蘇塵,你走了一天沒吃飯是不是?帶著你的人,去吃飯去!”
“這件事,等我們商議出結果了,在把你叫過來。”
玄盾開口道。
“玄盾大人,那我那撫恤金的事?畢竟我寨子犧牲的那些人都是為了咱九龍寨的臉麵啊!”
“九龍寨不能不管……”蘇塵得寸進尺,想要從九龍寨榨出一些油來。
隻是蘇塵話還沒說完,玄盾凶巴巴的道:“九龍寨隻打劫彆人,今日倒是讓你打劫到九龍寨頭上來了。”
“我和你爹關係不錯,彆讓我拿出長輩的姿態,拿鞭子抽你丫的!”
“滾!”
“好,我先和寨子人去吃飯!”
蘇塵悻悻的說了一句,隨後直接離開了議事堂。
待到蘇塵離開,原本議事堂中眾人除了黑姬之外,都不由笑了起來。
“這個娃子不簡單,沒皮沒臉,跟他爹那嚴肅古板的性子,根本不一樣!”
“至少他爹絕對不會高喊他為山寨流過血!”
“真不要臉,要是他爹沒給山寨流過血,他哪來的這個寨主之位!”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一個當家說道。
“他這不要臉的方式確實很難搞,但是那條件太苛刻,真要答應了,他可就真成總寨的傀儡了。”
玄盾搖搖頭道。
“但是,他這發展勢頭太嚇人了,一個月就能全殲黑風寨,一年呢,一年以後,隻怕我們都要去他的寨子覲見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就殺了!”
此刻,又一位當家道。
“不能殺,一旦殺了蘇塵,會讓人覺得總寨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那些分寨之主必反。”
“更甚至,這些分寨之主轉頭會轉投其他的寨子,那對於九龍寨來說,才是毀滅性的!”
玄盾搖搖頭道。
“殺他不行,不殺也不行,這真的難搞,咱們是土匪,怎麼一個瞻前顧後,蘇塵這逼事我不管了,你們愛咋弄咋弄!”
說罷,那當家的便站了起來,直接出了議事堂。
“我去聯係一下寨主吧,孝敬費的錢可以不加,但是必須派兵到自牢寨。”
與此同時,離開議事堂的蘇塵,此刻的臉色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