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簡直是太凶險了,男子力氣再重一分,蘇塵今日便斃命在此了。
“他的手指指尖和虎口處有厚繭,這是長時間練刀才能練出來的繭子。”
“如今練武,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如小青,童子功,自小練習,第二種便是軍隊操練。”
“小青重招式,男子重技法,除卻軍隊之外,我想不到漢子還有其他出身。”
蘇塵檢查了一番小青,確定隻是昏無礙之後,這才緩緩道。
“除此之外,這漢子片刻間便能分析出我殺徐家茂的真正意圖是爭權奪位,站在高位思考,而且武功高強,這種人在軍隊絕不可能是個無名小卒。”
“如今,這漢子斷臂退伍,藏身於這乾武山脈,這幾年遇到土匪欺壓,卻逆來順受,必然遭遇過困境,心性蒙塵。”
“我賭了一把,這樣的人必然因為自己有意無意害死過兄弟手下,才會如此!”
蘇塵冷靜的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實際上,蘇塵也不算賭。
從軍的經曆,當曾經與你談笑的戰友成為一具屍體的時候,那時候,便想一個人躲起來,除卻躲避那陰陽兩隔的現實之外,更懊悔,痛恨自己為什麼當時不能救下戰友。
每失去一個戰友,這種痛恨便多一重,重一分,因此,很多特種兵退伍後,都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原因便是如此。
因此,麵對獨臂漢子劈砍而來的斷刀時,蘇塵說那番話,有八成把握可以讓其停手。
但僅僅是八重把握,另外兩重便看天意了。
此番危機,給蘇塵起了一個警示,等此事終了,一定要製造出熱武器,絕對不會讓自己性命人被彆人掌控。
不知過了多久,小青醒了過來。
眼睛剛睜開,小青即刻起身,顧不得身體上的痛楚,拿起掉在地上的劍,擋在了蕭漁身前。
“主子,我知道他的身份了!”
就在此時,小青警惕地看著不遠處的獨臂漢子,爆出了一個大料。
即便蘇塵,此刻也豎起了耳朵,不是他好奇,而是這斷臂漢子雖然停止了攻擊,但什麼身份,是正是邪,行事如何。
這關乎著他們一行人是待會死,還是已經度過這一難關的關鍵。
“他是什麼身份?”蕭漁開口問道。
“二十四橋明月夜!”
聽到這話,蕭漁麵色一變,神情中很是忌憚。
“很厲害嗎?”蘇塵有些疑惑道。
“大武的一支偏軍,編製隻設二十四人,可以一當千!”
蕭漁沉重的道,此刻,語氣中有些悲涼。
她是大乾出身,二十四橋明月夜手中沾滿了大乾人的血,如此,就算這漢子放過蘇塵,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和小青。
“偏軍,二十四人,以一當千。”
蘇塵喃喃自語,而後又想起了漢子的身手。
隨後眼中猛然爆出一抹精光,這不就是古代的特種兵嗎?而且還是那種特種兵王!
一瞬間,蘇塵想到了堯村,那群人見到徐家茂人頭時的害怕模樣,毫無戰鬥力。
蘇塵可以訓練他們,但是比起訓練他們,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眼前這人不就是替代自己的最好人選嗎?
想到這裡,蘇塵看向獨臂漢子的眼中散發著精光。
不過,蘇塵並未傻逼的上前招攬,招攬一個人,需要投其所好,不可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人家就歸降你了。
這他媽是傻逼小說中才有的劇情。
尤其是,他們剛剛才從漢子手中保住一條小命。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們這群人的小命還掌握在人家手裡。
也在此時,呆在原地許久的獨臂漢子動了。
隻見他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刀,而後轉過身來。
蘇塵對上了漢子的視線,不躲不避。
“按照道理來說,你們是土匪,說的話,一句也不能信!”
“但是你這小土匪身上,有一股我熟悉的氣息。”
“我給你一個機會,按照你剛才所說,善待石風村的村民。”
“若是讓我覺察出你騙我,我手裡的刀,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砍在你的腦袋上。”
獨臂漢子重重地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一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你若是不信我,不如你親自來監察我,若是一月之內,我不能讓石風村變好,那便用你的刀砍了我的頭如何?”
蘇塵看著漢子,重重的說道。
聽到這話,男子笑了,隨後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小子,你算什麼東西。”
“憑什麼招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