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青樓必有詩會,當然也必有青樓頭牌傾心。
青樓之中,詩會必然以花間詞牌最為應景。
但是蘇塵喜歡豪放派,對於花間詞一點興趣都沒有,覺得那是靡靡之詞。
而他又是個不願意占便宜的人,初高中背的那些花間詞,早就完完整整的還給老師了。
若真要有詩會,蘇塵大概能寫個醉臥沙場君莫笑。
雖然也契合邊關場合,但一想到詩詞於這青樓脫胎,他總覺得侮辱了原詩詞作者。
“客官說笑了,那遠在大乾繁華之地的青樓或許有詩會,那裡文人才子眾多。”
“而我們樓的客人,本身就是商人富賈之流,若是舉辦詩會,豈不是砸了自己家的牌子嗎?”
聽到這話,蘇塵明白了。
士農工商,為商者賤。
商人,在這個年代稱之為賤業,除卻那些時代從商的大家族,這個時代大多數人的第一選擇依舊是出仕,實在是沒有什麼好選擇的,才會選擇從商。
如此,這些商人大多數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作詩,也就作個一片兩片三四片詩作來。
“小廝,你們類卿樓的頭牌是誰?”
“若是尋來相見,需多少兩銀子?”
既然要找尋客戶,自然要從青樓頭牌入手,這些頭牌手中,才有最多的生意資源。
“類卿樓的頭牌自然是許姑娘,價格一曲是五百兩銀子。”
聽到這話,蘇塵嘴角抽了抽,一曲時間,差不多半個鐘,就要五百兩銀子。
邊城的這群狗大戶當真是有錢,媽的,哄抬那什麼價真夠有一手的。
本來蘇塵條件有限,自己的錢加上徐家茂的銀子,不過一千五百兩,留下五百兩應急,可支配的銀子也就一千兩出頭。
結果,這一千兩僅僅買這頭牌一個鐘的時間,而且還隻能聽曲,摸都不能摸。
傻子才乾這種買賣。
當然,蘇塵之所以不乾絕對不是不能摸,純粹是因為條件有限,資金緊張。
蘇塵取出了一百兩銀子,下一刻,推到桌子的另一邊。
“小廝,我們此次來邊城是為了談生意,這一百兩銀子由你來支配。”
“給我找一個手裡有商人資源的清倌人來。”
“能剩下多少,算你自己的,當然,你若是糊弄我,下次我再來尋,斷斷不可能找你做事了!”
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一瞬間,那小廝眼睛都直起來了。
他想了片刻,最終確定了一個人選。
“有一個新人,是教坊司來的,技藝極好,來了一個月便有了一擲五百兩的金主。”
“不過,許姑娘下令,不許她接大客,隻需接一些零星散戶,這半月來,金主來巡,也被堵了回去,過得異常清貧。”
“若是她肯說出他那幾個金主的位置,應該可以幫上客官的!”
聽到這話,蘇塵想笑。
真的是哪行哪業都有競爭啊。
不過,這與自己無關,這個新人能夠幫上自己最好。
幫不上的話,那便隻能去尋那紅倌人了。
紅倌人的商人資源雖然沒有清倌人的強,但好歹比沒有好啊!
“錢拿走,人叫來,另外,給我們打一盆水來!”
“客官等好!”
小廝捧著那一百兩銀子,雀躍地走出了房間門。
“你確定那教坊司新人能夠幫上我們嗎?”蕭漁不確定地問道。
青樓談生意,這還是她頭一遭,根本拿不準。
“能不能幫上我們,這個真的不知道,不過,這新人必然很漂亮?”
“嗬嗬!”蕭漁白了他一眼。
小青目露凶光,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蘇塵。
不多時,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下一刻,一身著白色素裙,挽著發髻,鵝蛋臉,眼角帶著一顆淚痣的女人走了進來。
“林幽夢,拜見幾位官人!”
林幽夢聲音軟軟的,配合她那一張清純,卻又帶著一絲柔弱的小臉蛋,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柔弱憐惜感,讓人忍不住升起極大的保護欲望。
難怪頭牌打壓她呢,就這顏值,就這種感覺,哪個男人能不被吃得死死的。
當然,林幽夢顏值方麵,算是天花板,氣質更是似江南水鄉的柔弱女子,但比之蕭漁,差了可不止一星半點。
比之那種柔弱感,蕭漁身上的那種貴氣以及自信,更讓他沉醉,不過,就是要防著罷了。
“廢話不多說了,直接切入主題吧!”
“我要找你談生意,需要你的客戶資源!”
“什麼價格,你才願意將他們介紹給我?”
蘇塵直接開門見山,在商言商,現在的他隻想斂財,對眼前女人沒有其他興趣。
聽到這話,林幽夢思索一番後,回道:“客官的生意能保證賺錢嗎?”
聽到這話,蘇塵讓蘇一將肥皂拿給了她一塊。
在蘇一的教導下,林幽夢適用了一番,而後,又用自己的唇吻在衣服上,塗抹肥皂之後,清洗了一番,最終看到衣服亮潔如新後,林幽夢的眼中生出了一抹光芒。
“我認識一個可販賣到大武大乾兩國首都的商人,可以介紹給你!”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說,什麼條件。”
“你把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