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儕最討厭彆人提起他的出身,他父親本在教中務農,母親是驚鴻峰的女侍,生活上總不算是缺衣少食。
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父親得了病,纏綿病榻幾年,最後撒手去了。
家中還有弟妹,父親病的幾年已經掏空了家底,根本維持不下去,隻能靠他入瀾庭峰才叫一家人活了下去。
南宮儕反唇相譏,“論起隨心所欲,我們怎敢和某些人相比?我們再怎麼隨心所欲,也不過是隻敢在瀾庭峰稍稍放鬆,而這位遵駕呢?居然違抗教主的命令,自行跑到驚鴻峰丟人現眼,惹的教主震怒,這才冷了我們這許多日。”
其實是顏鴟冷他們在前,唐蘭以下犯上在後,但現在被南宮儕這麼一顛倒黑白,很多人都盯上了唐蘭。
唐蘭沒什麼城府,隻能捏著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來戳南宮儕的痛處。
唐蘭此時也惱了,站起來指著南宮儕道:“你這**彆得意的太早,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相貌,就你這皮相能入的了瀾庭峰?不就是仗著你老母當年在教主危難時給過教主一塊餅。你還當那是一塊黃金呢?”
顏鴟其實早到了,沒叫人稟報,站在遠處,仗著這身軀絕佳的聽力,偷聽他們吵架。
南宮儕聽見這話雖然也惱,但麵上總歸是鎮定的,冷眼看著唐蘭。
南宮儕正欲再開口譏諷,卻被遲遲未言語的孟修開口打斷。
孟修語氣隨和,言語間也不見偏向誰,“教主該是要到了,你們這個樣子被教主瞧見,怕是瀾庭峰要更受冷落。”
被教主冷落這件事才是近來頭等的大事,孟修這麼一說,他們隻能先休戰。
顏鴟見沒的可偷聽了,於是抬步走了過去。
她儘量端著教主的架子,擺出一副**不吐骨頭,皮笑肉不笑的妖孽神情。
眾人見她都匆匆站起身來,行禮問安。
顏鴟在首位上坐好,淡淡的聲音讓眾人都起身,落座。
她的目光掃過下麵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南宮拆身上。
某位偉人曾經教導過,隻有抓住矛盾,分析矛盾才能解決問題,現在看來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南宮儕。
南宮儕很是識時務,見顏鴟望著他,他便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