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鴟有些恍惚的接過瓷瓶,外傷?片刻她才想起來,這些天她練習武功,受了點傷。
不過都是小傷,基本上也就手上的幾個口子,她自己都沒在意,孟修居然發現了。
顏鴟捏著藥瓶,不置可否。
...
這晚從錦鴻峰傳來消息,教主意外的翻了牌子,點人去驚鴻殿。
大家都伸長了脖子在議論這件事。
“是不是孟修?我就說這種時候也就隻有他還能受寵如常,你看他那般冷靜就知道了。”
以前不是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每到接近赤月的時候,教主都格外的難接近,脾氣也不好。
那個時候也就隻有孟修能往來驚鴻殿,緩解一二。
“我聽說孟修寢殿一早就熄了燈歇息了,他那樣一個人,若是猜到教主有可能會傳召怎麼會這麼早就歇息?”
聚在一起的一小撮人七嘴八舌著,這時候一個小侍氣喘籲籲的跑進來,“各位主子,小的打聽到了,教主傳召的是南宮儕。”
居然是南宮儕,南宮儕在教主麵前向來是因為顧忌著老子娘有幾分體麵,但是在算不上受寵。
教主的心思真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這瀾庭峰可能真是要變天了。
...
南宮儕並沒有在晚飯前來,而是拖到快入夜才來。
屋子裡燭光晃動著,顏鴟穿著一件薄裙,慵懶的倚在案邊坐著,拿著一本書在看。
南宮儕行禮,顏鴟也並未抬眸看他,隻是出聲示意他上前侍候。
南宮儕總覺得今日教主有些不同卻說不上來為何,他靠上前去,儘量同顏鴟保持些許距離,給顏鴟捏肩。
其實顏鴟心裡還是有些彆扭,但不能壞了正事,於是擺出一副放鬆享受的姿態。
顏鴟似是無意打趣著問:“怎麼這麼晚才來?不喜歡來驚鴻殿?”
南宮儕被洞悉了心思,嚇了一跳,顏鴟能明顯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變了一下。
即刻他又恢複如常,聲音清甜的道:“教主這是哪裡的話?能來驚鴻殿是榮耀,不過是我殿中有些事一時耽擱,這才來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