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顏鴟還是沒出息的叫來藥司問了問孟修的傷勢,果然不輕,那一掌傷了機理,孟修現在怕是呼吸都疼。
虧他那時候還能站起來,堅持自己走出去。
...
瀾庭殿外的院子裡種了幾棵紫薇樹,現在正是盛開的時節,孟修穿著一件白衣席地而坐靠在樹下。
一陣風吹過,粉紅的花瓣飛旋落下,一片正落在孟修的肩頭。
他抬起頭,視線穿過枝葉之間的縫隙,看向那一片一片被樹枝葉片割裂開的藍色天空。
一個小侍端了藥來,侍候孟修喝下。
“峰主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是進去歇著吧。”那小侍是孟修從入瀾庭峰以來就跟著侍候的,也算是能說上半句話。
他見孟修不說話,也沒有想離開的意思,又道:“教主向來喜愛峰主,怎麼會出如此重的手?”
孟修沒回答,隻道:“我派你去打聽的事可打聽清楚了?”
“打聽清楚了,晚飯之後教主問過峰主的傷勢。”
孟修聞言淺笑。
“教主都關心峰主的傷勢了,會不會後悔了,一會兒來看看峰主?”那小侍問。
她自然是後悔的,孟修知道自她出手之時她就後悔了。
也許說是孟修決定吻她的時候,就知道後麵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以顏鴟的性格不會來瀾庭峰看孟修。
但孟修的計劃還是成功了。
他在給她心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之後,悄然退場。
這叫欲擒故縱。
…
渾身的疼痛真實到一種難以忍受的地步。
顏鴟躺在一片黑色的爛泥之中,她極力的想要看清周圍的景象,但身上的疼痛和饑餓,還有無休止的打在她身上的雨水讓她動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