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審到半夜,想來是孟修和南宮儕一起,但從孟修那張麵具臉上,絲毫看不出疲憊,還是那般的清逸絕塵。
“專門挑這個時候請教主同去,就是為了避開南宮儕。”孟修頓了頓又道,“便是想多些你我二人的獨處。”
顏鴟更加無語。
這人總是擅長帶著一張波瀾不驚的臉,將簡簡單單的小事弄的曖昧起來。
片刻,兩人便到了地牢。
千魘教的地牢很大,足以容納上百人,環境汙濁不堪,連下腳的地方都無。
前時顏鴟就覺得奇怪,千魘教若是有犯事的人,向來都是格殺勿論,就算是平時用來審問,也用不著弄這麼大個地方。
就像現在,一路走去,所有的牢房都是空的。
可存在必然有道理,這可以容納上百人的地牢究竟是為何準備?
穿過廊道,看到有一間燒著爐火的房間,便該是專門用來審訊的地方。
內間牆壁上掛滿了各種閃著寒光的鐵具,有些樣式設計之刁鑽,顏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樣的房間光是走進來就叫人心中顫栗,更彆說體會一番了。
鐵架上綁著一個人,衣衫上都是血印鞭痕,半張臉被打的腫起來,嘴角還留著血。
就算這人顏鴟見過,恐怕現在也認不出來是誰。
果真是不成人形。
顏鴟暗自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
“此人名叫步茂,去年九月入教,現居於瀾庭峰下半峰。”孟修簡單說明此人來曆,“經過審問是清安中人無疑。”
住在下半峰,也就說不得青睞,怎麼會將驚鴻峰的一應事宜知道的一清二楚?
顏鴟問:“可有什麼同謀?”
孟修看了一眼步茂,並未回答,隻是招呼侍從帶上來一個女侍。
這女侍倒是沒受什麼刑,跪在地上抖如篩糠。
這女侍顏鴟認得,便是最近才換上來的驚鴻殿的侍女,名喚翠兒。
房間不是很大,孟修站在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