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女孩是上一任西峰主的女兒,比他要小三歲。
那曾經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也是他追逐一切的動力。
可後來呢?他都忘記過了多久,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嫁做人婦,眼中的光亮也不複存在。
那雙眸子中的晦暗和彆的人沒有什麼不同。
她市儈的和已經做了西峰主的他攀著關係,想為她男人謀一個好差事。
他同意了她的請求,然後便再也沒見過她。
也是,這樣一個泥潭般的世界,怎麼能允許那樣一雙眼睛的存在?
也可能一開始那雙眼睛就沒有真的存在,不過是年幼的他的幻想。
自那之後又過去了許久,久的他都快忘了那雙眼睛。
可那日他躺在驚鴻殿的床上,抬眸間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他心間頓時一顫,像是被一雙手捏住了心臟。
那雙眼睛清澈見底,不管怎樣都難掩光輝,跳動著希冀。
那是一雙藏不住心事的眼睛。
她以為她掩飾的很好,實則那雙眼睛隻要一看就已經出賣她了。
那種,這雙眼睛不是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念頭又在謝長安心間湧上來。
她肯定不是教主,但他不在乎她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這個世界本就有很多無法追溯的事,若是都花時間去苦思冥想,那人生豈不是要浪費?
隻是那雙眼睛還真是充滿魔力,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
這一覺顏鴟直睡到晌午才起,周身的疼痛也減輕了幾分。
中午吃過飯,顏鴟便和南宮儕處理這月殘留下的事務。
其中倒也沒什麼特彆,都是南宮儕處理過的,讓顏鴟再過目一遍。
抬眸間,顏鴟見南宮儕耳根通紅,隱隱似憋著什麼話要說。
像是個受氣小媳婦。
顏鴟覺得他這個樣子有些好笑,又想不出有什麼事讓他這個樣子,便開口問他。
南宮儕抬起眸子,與顏鴟對視著,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教主喜歡我嗎?”
顏鴟哪裡料到南宮儕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好。
南宮儕的臉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