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都殺了,寧錯殺不放過,說不定那內奸就在其中。”謝長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顏鴟知道謝長安這麼做不是為了擅權攏政,而是通過這種狠厲的手段,保千魘教上下穩定。
但知道原由不代表她認同這種做法,“下一次再有這種事,還是我來處置如何?”
“哦?教主有何高見?”
“暫時還沒有,但無論何事總會有彆的選擇。”隻是看局中人願不願意選擇了。
兩人沉默了片刻,顏鴟又道:“你今日可有彆的事忙?”
謝長安彎唇邪魅一笑,鳳眸勾人的看向顏鴟,“教主需要我,我怎麼能有事?”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實在不像是表麵意思。
不過這是他的常態,顏鴟也沒放在心上。
上次樂安城一行要辦的事不過摸了個皮**,現在該繼續了。
千魘教外實在危險,顏鴟不敢再帶沒有武功的南宮儕去,且謝長安經常在教外辦事,是最好的人選。
兩人換了裝,離開千魘教。
也不必騎馬,一路輕功,片刻便到了樂安城外,未免惹人注意,又換步行。
樂安城門外不遠處的主道上一輛騾車的車輪陷在泥土中,駕車的是一家三口人。
男人在前麵趕車,女人和他們幾歲的兒子在後麵使勁的推著,可不管他們多努力,那馬車就是紋絲不動。
看樣子,他們日子過得並不好,三人中也就小兒子還稍長了些肉,剩下夫妻二人皆瘦的顴骨突出、眼窩深陷。
而那頭拉車的騾子瘦的隻剩下一副骨頭架子,這樣的情況,難怪車陷在不大的坑中卻怎麼都出不來。
顏鴟上前,稍稍用了點內力,輕而易舉的幫他們將騾車推出來。
夫妻二人千恩萬謝。
顏鴟又從袖中摸出幾兩散碎銀子給他們,“拿著吧,就當是給孩子買吃的。”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男人將信將疑的接過了銀子,匆匆道了謝,然後立刻帶著妻子、兒子離開了。
謝長安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樂安城外的主道上有不少人來往經過,這騾車看情形,在這裡陷了不是一時半會兒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搭把手。
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