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孟修就去找過謝長安,同他商議,不讓顏鴟知道赤月祭品一事。
兩人針鋒相對這麼久,難得在這件事上達成默契。
‘祭品’一事本知道的人就不多,而且他們對這件事的態度都是心照不宣。
喻從月那邊更好說,隨便找個借口哄她,她便不會在顏鴟麵前提起。
誰知道百密一疏,出了唐蘭這件事,還是讓顏鴟知道了‘祭品’一事。
想起這事,孟修眸中寒光閃現,他早該除掉唐蘭的,留到現在成了禍患。
夜色深幽,空蕩蕩的枝頭,在這樣的夜色中張牙舞爪。
孟修站在地牢的門口,眸光幽深的看著‘祭品’被一個一個的押送進地牢裡。
他們的手被鐵鏈拴著,兩隻手沒有任何活動的空間,隻能緊緊的貼在一起,背在身後。
他們口中都塞著特製的鐵器,一來是防止他們沒日沒夜的哭嚎,二來主要是防止他們在獻祭之前咬舌自戕。
明天就是赤月前的獻祭,不能出任何的紕漏。
唐蘭自然而然的也在這其中的行列,路過孟修的時候,他不能說話,隻能用懇求的眼神看著孟修。
孟修淡淡的看著他,那雙眼睛格外幽邃、銳利,但在很深的地方又似乎是一片死寂。
唐蘭此時才驚覺,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了解孟修,這個人外表溫潤如玉,其實卻是個極其恐怖的人。
往日那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此時都明了起來,隻可惜他明白的太晚。
一百個人,全部被押入地牢,孟修又審查了一遍,這才讓人落了地牢的鎖,命數十個教徒將這裡圍守。
孟修慢步走向驚鴻殿。
就像他那日說的一樣,不過是一百個人罷了,於他而言不算什麼。
在這個角鬥場裡活到今日,他最明白的就是權衡利弊。
起初,他好像也會像顏鴟一樣,為了這些事有所觸動,但時間長了,遇到的事多了,也就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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