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晚看到林幸低著頭走在隊伍最尾,本就心疼得不得了,又見老師推林幸,林幸額頭還有可能受傷了,又心揪又憤怒,一股火蹭地竄起來,立刻下車,嘭地帶上車門,大步向學校門口跑去。
徐溪晚到學校門口時,班主任正帶著那群孩子在馬路邊等紅綠燈,徐溪晚叫了聲“小幸”。
林幸抬頭,手還捂在額頭上,看到徐溪晚,眼睛一亮,想朝她跑過去,可腿剛邁出來,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抬頭看看班主任,又縮了回去,站在隊尾不敢出聲。
班主任一見徐溪晚,臉色驟變,剛才推林幸的那股陰狠勁兒沒了,笑容滿麵地朝徐溪晚迎來,“呀,是林幸姐姐啊,你是來接林幸的吧?快快快,林幸過來,跟你姐姐回去吧,作業要記得按時做知不知道?”她說著,衝林幸招招手,笑容和藹可親,和剛才完全不像同一個人。
林幸站了一會兒才慢吞吞走過來,牽著徐溪晚的手站在她身邊,班主任又笑著對徐溪晚說:“林幸姐姐,你來接林幸我就放心啦,我這裡還有這麼多學生需要照看,就不跟你們聊啦。”
“請稍等。”徐溪晚瞳孔漆黑,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聲音低沉:“老師,能不能單獨聊聊?”
班主任臉上微露不耐,“林幸姐姐,我這裡還有這麼多學生呢,怎麼跟你單獨聊?麻煩你們做家長的體諒體諒我們老師的辛苦吧?”
徐溪晚輕聲一笑,笑容裡一點溫度都沒有。
這麼年輕的一個女人,隻這樣輕輕一笑,班主任卻覺得毛骨悚然。徐溪晚的眼睛裡帶著一點冷淡的憐憫,簡直不像在看一個活人。
班主任下意識後退一步,這會兒才預料到可能情況比自己想象的嚴重,不敢和徐溪晚對視,回頭吩咐同行的副班主任照顧學生,再轉回來時,態度比之前好多了,“林幸姐姐,你想聊什麼?是想了解林幸在學校的情況吧?林幸這孩子挺乖的,很讓我們當老師的放心……呃,要不咱們去我辦公室好好聊?”
徐溪晚下巴輕輕點了一下,表情冷若冰霜,一個字都沒說。她是天生的上位者,對彆人的討好習以為常,對於這個班主任的態度轉變不以為意,林幸卻有些無法適應。
除了第一麵,林幸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冰冷的徐溪晚了,她不懂向來溫柔的徐溪晚怎麼又突然變成了這樣,也不懂一向惡狠狠的班主任為什麼突然變得和善起來。
林幸握緊徐溪晚的手,往她身邊貼近一點。
林幸很害怕,她預感可能有不好的事發生,所以她拉了拉徐溪晚,央求道:“晚晚,我們回家吧,我肚子餓了。”
徐溪晚低頭,看著林幸。
林幸果然被自行車劃傷,額頭上一道細長的血線,林幸皮膚本來就白,襯得額頭上的一道血痕愈發明顯。
林幸也抬頭看她,又說一遍,“晚晚回家吧,我餓了。”一雙大眼睛仰視徐溪晚,加上額頭上的傷,可憐極了。
班主任站在旁邊,心虛得一句話也不敢說,額頭直冒冷汗。
徐溪晚終於抬起頭,重新正視那個心裡直哆嗦的班主任,稍微頷首,歉意一笑,“那老師,我帶著林幸先回去了,實在抱歉,耽誤了您的時間。”
非常優雅而得體的微笑,連輕微的低頭都顯得十分矜持,卻讓人發冷。
“好……好好好!”班主任鬆了口氣,點頭如搗蒜,“沒關係沒關係!那你們先回去,路上小心,再、再見!”
可下一句,徐溪晚又說:“明天八點我會到您的辦公室,屆時希望您和校長都能準時到場,麻煩了。”
話雖客氣,但完全是慣用的命令式的語氣,全然不允許班主任拒絕。
徐溪晚說完這句,就帶著林幸離開了,頭也不回。
等她們走遠,班主任才挺直了腰板,對著她們離開的方向啐道:“裝什麼X呢,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略微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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