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天,大家都在哭,姥姥不哭也不鬨,把我抱出了靈堂。”
“他們說姥姥無情,可我知道,姥姥和姥爺的感情最好了。”
周言的眼睛漸漸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視線模糊不清。
“這些話是姥姥告訴我的,哭是沒有用,除了發泄自己的情緒,毫無用處。”
“她說她有一天也會死,但她要讓我記住,她並不會離開我,在另一個世界,她會和姥爺相聚。”
“再過很久很久之後,我也會去找他們,其實我們並沒有分開,我們還是在一起。”
說完這些的周言,眼睫上掛
滿了淚水,強壓著哭聲,喉嚨已哽咽地說不出話。
側過頭用手背將淚水擦去,死死捏住手腕,倔強地不肯發出一絲聲音。
這幾天被壓抑的情緒得到釋放,想回臨椿的情緒在這一刻到達頂峰。
等兩人從天台下來時,眸眼皆是泛紅,周言的要嚴重些,紅絲中帶著微腫。
徐嘉淮轉道去小賣部買了冰水給她敷了片刻,這才緩解了周言眸眼的紅腫。
即使敷過冰水,微腫的眼皮依舊被南佳和周述注意到了。
周述上前彎腰看了幾眼周言的眼睛,伸手勾住徐嘉淮的脖子向下壓,惡狠狠道,“你欺負她了?!”
徐嘉淮猝不及防地向下一彎,南佳還算冷靜,上前拍掉周述的手。
“你也不廢話嗎,他欺負誰……”
話語頓了頓注意到徐嘉淮的眼神,改口道,“徐嘉淮怎麼會欺負人呢,你以為跟你一樣呢,快鬆開!”
“和他沒關係,周述你快放開他!”
周言扳開周述捆綁徐嘉淮的手,將他往自己身後一拉,毫無殺傷力的瞪著周述。
徐嘉淮站在周言身後,看著她像護小雞仔一樣攔著周述,眉眼微微一揚,含笑的看著她。
南佳注意到這一幕,扶額不忍直視。
“那你說,到底誰欺負你了,我找他去我。”
周述有些著急,周言本就性子敏感缺乏安全感,要是真被人欺負了還不肯說,這就糟了。
周言伸手摁住周述著急的手臂,略帶安撫的語氣,“沒有人欺負我,我隻是想姥姥了。”
聲音輕而淡,提到姥姥,尾音有些失落。
但她一直都很慶幸,她有個好弟弟,雖然她和周述總是互懟,但隻要她有事,周述永遠都是衝在最前麵護著她的那個。
周述聽了這話,激動著急的心才平複下來。
他知道,最近因為老爸回來了,周言想姥姥的心情很強烈,他似哥哥般拍了拍她的腦袋。
“等放假了,我們就回去。”
“好了好了,言言沒事就好啦。”
南佳抬手看了眼手表,“家長會也快結束了,我們回班吧。”
周言才反應過來,她和徐嘉淮竟在天台待了一個多小時,想起剛才哭的滿臉淚水的自己,周言的微有些紅潤。
四人走回班,家長會剛剛好結束,江望中站在教堂上,周圍圍滿了詢問自家孩子的家長,周銘生也在其中。
“周言家長,你放心,周言的成績進步非常大,而且很穩定,保持這個勢頭,她高考及未來都是前途無量啊。”
江望中又想到了什麼,推了推眼鏡,繼續說道。“當然,這個周述也還算不錯,就是這個語文和姐姐差距有點大。”
“沒事的時候可以讓周言給他補習補習,這小子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努努力,高考潛力還是很大的。”
在窗外將這些話儘收耳底的四人,周述撇了撇嘴,“**誇不下去就彆誇,這說的我都聽不下去。”
周銘生笑了笑,“那個江老師,我不是來問他們倆成績的。”
還有家長開完會不是詢問自家孩子成績和高考潛力的。
江望中推推眼鏡,擺出標準的微笑,“我是想問問我們家周言在學校有沒有人欺負她,在班上同學關係怎麼樣,還算和睦嗎。”
“還有周述這小子在學校有沒有不聽管教,欺負同學,有沒有欺負他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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