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速度很快,尤其是已經備好菜了,一道接一道的炒。
周言則負責到餐桌上將菜裝進保溫桶存溫。
周述炒菜的同時還不忘回頭誇獎周言,“對,就是這樣,非常棒。”
對於周言,他一直主打一個溺愛鼓勵文學。
空氣炸鍋的炸串也烤好了,東西也都備齊了。
南佳和薑願也在群裡說自己快到了,周言和周述這才拿上東西出門。
他倆是最後到的,徐嘉淮和江榆已經把帳篷和遮陽棚支起來了,南佳和薑願在不遠處放風箏。
今天風還算可以,不算大但也算有風,不用費多大勁風箏就飄在空中了。
南佳眼尖,遠遠就看見周言了,揚聲喊著,揮動著左手。
“言言,這兒!”
周言也看見了,揚起小臉,周述識趣的拿過周言手上的提的東西,兩手一空。
周言笑著跑上前抱住南佳和薑願。
南佳揚著一雙笑眼,點了點周言的臉頰,笑嘻嘻的打趣著。
“言言,你回去是不是長肉了呀,小臉都肉乎了。”
周言的笑僵在臉上,南佳的話和周述當初講的如出一轍,抬手就撓南佳的胳膊。
南佳怕癢,一雙眉眼笑的彎彎,邊笑邊躲避著周言的攻擊。
薑願在一旁看得開心,也沒有出手相助,小手拽住風箏把,南佳本在躲避周言。
忽然四目相視,達成了共識,轉手撓起了薑願,薑願猝不及防被抓住。
三個女生的笑聲在公園徐徐蕩漾著,徐嘉淮擺好食物,起身目光就瞥到了周言身上。
少女笑的陽光卻又不失幾分靈氣,一雙清澈的眸眼微彎,來回躲避著南佳的小手。
平時紮慣高馬尾的周言,今天難得的披散著頭發。
頭發在過年前剪短過一次,不長不短的長度剛剛好,適當的劉海落於兩側。
不比於在學校時身穿校服的整齊板正,周言今天穿了一件無帽衛衣,披著一件寬鬆舒適的的淺灰色外套。
頭發隨意的披於兩側,隨著放風箏跑動的姿勢而擺動。
在徐徐陽光的照耀下,微卷的發色隨風揚起,伴著笑意和煦,整個顯得俏皮陽光,要比在學校看著開朗許多。
徐嘉淮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眼底的寵溺已經逐漸彌漫出來,周述忍不住用胳膊提醒著。
“我說,你的眼神稍微收一點好吧,這也太明顯了吧。”
徐嘉淮微微低垂著眸眼,深沉的瞳孔柔情似水,唇角微微抬起。
“你說,連你都能看得出來,她為什麼看不出來。”
周述有些愣住,他沒想到徐嘉淮會這麼說,餘光瞥看不遠處的女生。
南佳紮著一個圓潤的丸子頭,本是清豔濃顏的長相,但隨著彎起的眉眼,卻又不失少女般的明媚。
自信且開朗的少女似是發著光般吸引著他的視線。
周述勾起嘴角,雙唇彎彎,“大概是不敢吧,喜歡一個人是不敢奢望對方也喜歡自己的。”
語氣頓下,沉吟片刻,“你不也一樣,周言的喜歡是小心,但還是存留著漏洞,隻是你不敢往那方麵想罷了。”
但周言和徐嘉淮比自己幸運多了,要有多幸運,你暗戀的那個人,正好也在暗戀你。
周述一直都知道南佳喜歡的人是江嶼白,他從來都不奢望南佳會喜歡自己,他隻是想陪著她而已。
南佳會和江嶼白上同一所大學,她以後的生活會有江嶼白陪著她。
而自己,也隻能陪著最後的一年多高中時光了吧。
等高考完,他和南佳也會隨著畢業走散,世界這麼大,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走的路。
不同的方向,不同的道路,每個人都不一樣。
到站了就要下車,下一站的列車也會隨之出發,沒有誰會為了誰而停留。
周述是喜歡南佳,但他是理智的,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同的列車開往的地方也不相同。
就連他和周言,以後也都會有自己的生活,沒有人會一直在一起。
長大了就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會一直在一起,好友也會伴隨著時間與距離逐漸走散。
沒有人告訴他,長大的代價是失去摯友。
但慶幸的是,他們現在都還在一起,年少青春中有著一群誌同道合的朋友。
在最好的年紀裡,少年可以放肆的去享受風華正茂的青春。
在沸騰滾燙的年華裡,轟轟烈烈的高中時期不僅有寫著密密麻麻公式的筆記和草稿紙,更有著陽光朝氣的少年,永遠熱烈,永遠熾熱。
少年熾熱的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