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淮感覺的到自己現在的情緒不太穩定,他有些害怕自己會嚇到周言,所以才想要讓她先下去。
“不是已經說了要和我劃清距離了嗎?周言,你既然不想讓我靠近,能不能就不要再給我希望了。”
徐嘉淮以為自己這麼說了,周言就會遠離自己,卻沒有想到周言有些委屈的看著自己,“徐嘉淮……你能不能彆站在那裡。”
周言感覺自己的腳有些發麻,沒有辦法動彈,她控製不住自己語氣裡的哭腔,“你能不能站在我這邊來,不要站在那裡。”
“我害怕……”
周言不想要徐嘉淮離自己那麼遠,也不想要徐嘉淮站在
那麼危險的地方,讓自己有很快就要失去他的無助感。
周言的話語裡的這三個字一出,徐嘉淮平靜的神情逐漸瓦解,“害怕什麼?”
隨後注意到周言神情裡的害怕,徐嘉淮快步上前,直到站在周言麵前,才緩緩開口,“我說過我不會做傻事的,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不會反悔的。”
徐嘉淮隻要答應過周言的事情就不會反悔和食言,他對她的誓言永遠是有效且不會作廢的。
直到徐嘉淮站在自己麵前,周言才感覺自己僵硬的手腳有了幾分好轉。
隨後伸手拉住徐嘉淮的手腕,感受到他手腕處的冰涼,咬住下唇裡的軟肉,“那你和我一起坐在這邊。”
徐嘉淮沉默了幾秒,妥協了,“好。”
見周言準備坐下,反手拉住她的手腕,“等一下。”
周言的手腕處不同於自己的,溫熱的溫度與自己截然相反,徐嘉淮及時收手,拿出紙巾給周言墊好。
看著墊在台階上的紙巾,周言有些失神,就好似和學校的時候一樣。
徐嘉淮永遠會在自己所要做的地方墊上一張乾淨的紙巾。
在徐嘉淮眼裡,周言永遠都是自己乾淨而明亮的月亮,他不會讓她沾惹任何的灰塵。
周言收回視線,緩緩坐下。
徐嘉淮坐在不近不遠的另一側,周言偷偷觀察他,卻被發現,尷尬的收回視線。
抬眼看著這裡的天台,忍不住出聲,“這裡的天台和學校的天台,還挺不一樣的。”
“這裡的感覺,好像更沉重一些。”
徐嘉淮沉默的聽完周言的話,隨後淡然的揚起嗓音,“醫院的到處都是沉重的,因為這裡的生死都是沒有任何預料的。”
“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誰先來。”
徐嘉淮很不喜歡醫院的這種氛圍,卻又無能為力。
想當醫生這個想法是很久之前就萌生出來的,隻不過在外公離開後更加強烈。
周言將徐嘉淮的一切情緒看在眼底,徐嘉淮在自己麵前總是會無意間流露出自己的小情緒。
下意識地雙唇微抿,“你還好嗎?”
徐嘉淮不想騙周言,自己也清楚他現在的樣子肯定也很糟糕,微微沉默後開口,“我說還好的話,你相信嗎?”
周言可以察覺到徐嘉淮的變化,有些淡然的抬眼看向遠方,“我希望聽到的是一個實話,而不是一個故意安慰我的假話。”
這是周言一直以來想說的,她不想聽到徐嘉淮和自己說所謂的假話,她希望自己可以和他共同麵對。
隨著周言的這話一出,徐嘉淮緩緩的垂眼看著地板,一字一句有些沉重,“不好,很不好。”
這是徐嘉淮為數不多的在自己麵前展現出自己的脆弱,淡淡垂下的腦袋顯得有些讓人擔心。
周言上一次見到這個場景好像還是徐嘉淮外公去世的那次家長會,即使後麵兩個人吵架,也沒有遇到這樣情緒沮喪的徐嘉淮。
“徐嘉淮……”
周言擔憂的話語有些停頓,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徐嘉淮,一時間有些無措的看著他。
徐嘉淮緩緩抬起的眼眸,靜靜的看向遠處的高樓,淡然說道,“我知道我這段時間的狀態不好,但是我不會表現出來,因為我不能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