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淮的沉默好似在激怒周言一般,她有些崩潰也有些無助,下意識地酸起眼眶和鼻尖,嗓音裡也帶著幾股委屈和哭腔。
“你說話……”
周言的委屈隨著徐嘉淮的沉默泛上心尖,濕潤的眼眶浸滿淚水,伴隨著眨眼的動作,順著眼角流下來。
徐嘉淮最見不得周言哭了,快步上前,伸出指尖拂過她臉頰上的淚水。
泛紅的眼眶帶著幾分隱忍,話語也很是心疼,“好,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溫熱的臉頰上,徐嘉淮隻覺得周言的淚水有些滾燙,滴落在自己的指尖上有些微顫,“你彆哭……”
過去的周言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麼喜歡哭,尤其是在徐嘉淮麵前,眼淚總是格外的不值錢。
明明之前的她是最不喜歡自己哭的,卻在遇到徐嘉淮後,一次次的敗下。
周言微紅著鼻尖,哽咽的嗓音帶著幾分哭腔與委屈,“那你說,這張照片是你拍的嗎?”
“是我拍的。”
徐嘉淮妥協了,抽出紙巾幫周言擦乾淨小臉。
重新拿起這張照片,這是當時自己急忙抓拍的,甚至連周言的臉都沒有拍到,隻有背影。
“照片裡麵的這個小女孩是你,是六歲的周言。”
這是七歲的徐嘉淮第一次遇到周言的時候,僅僅是相處的那短暫的時間,自此之後,徐嘉淮的心底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周言拉著徐嘉淮的外套,兩人重新坐了下來,她有些安靜,靜靜地聽徐嘉淮說著那段故事。
“你記憶裡的那條走丟的小狗,是三個月大的曲奇。”
周言回想著自己記憶裡的第一次見曲奇。熱情而粘人,有些感慨,“怪不得我第一次見曲奇的時候會覺得它這麼眼熟。”
周言很少接觸小動物,竟不知道小狗的記憶會這麼好,好到過去了這麼久,依舊還記得自己。
“怪不得曲奇第一次見我都不害怕,它記得我?”
徐嘉淮輕扯唇角,淡淡的笑意浮現在眼底,“記得,不光是曲奇記得你,我也記得你。”
徐嘉淮一直都記得,記得當初的那個堅強且善良的小女孩。
即使過去這麼多年,徐嘉淮依舊可以清晰的回想起那日的周言,也記得她與曲奇說的那些話。
從七歲開始,徐嘉淮的心就在周言身上了,再也沒有辦法看到彆人了。
一直以來,他喜歡的都是當年那個小月亮。
隨著徐嘉淮的話一出,周言有些愣住,迷糊的記憶裡又浮現出一張稚嫩的小臉,腦海裡的稚嫩與徐嘉淮的臉漸漸重合。
周言有些吃驚,雙唇微顫,“那……當時的那個小男孩……”
“是我。”徐嘉淮接下周言的話,果斷承認。
他想清楚了,那段深刻的回憶不應該隻是自己藏在心底的美好,周言作為另一個主人公,也有權利知道。
更何況,照片本就是自己偷拍的。
這一拍,便在心底藏了這麼多年。
徐嘉淮微微側目,直勾勾的看著周言的眼睛,清澈而純粹,光是看一眼便陷進去了。
雙唇微啟,一字一句都是自己藏於心底的喜歡。
“周言,今年是我單方麵認識你的第十一年。”
第一十年,周言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這段感情是自己的單方麵付出,然而現在,徐嘉淮的一字一句都在告訴自己。
徐嘉淮很早就喜歡自己了,麵對這句話,周言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跟我說?”
周言不知道徐嘉淮還瞞了自己多少事情,也不清楚他在暗處的角落裡經曆了多長,或者說,他承受了多少。
徐嘉淮的唇角掠過幾抹笑意,伸出的手有些遲疑,想揉她腦袋的手指微顫,最後卻又縮了回去。
“周言,喜歡你是我單方麵的事情,我並不希望影響到你的本該正常的生活。”
聽到這話的周言再也忍不住了,抬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