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許玉瀲還承擔了在微博臨時宣發的作用,嘉賓們集合活動時他偶爾也會跟著過去,這也是現在他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許玉瀲還記得他和聞修齊的約定。
隨便拍了幾張看不出主角是誰的混亂照片,他就開始在後麵盯著喻期初的背影走神。
“你好像一直在看我。”
突然,視野被一片陰影所遮擋。
許玉瀲抬起頭,正好對上喻期初帶著笑意的眼眸,“是不是認出我了,瀲瀲。”
不知何時,喻期初脫離了大部隊徑直走到了他這裡。
“啊,不是的、我。”許玉瀲睜大眼睛,急忙替自己辯解。
兩個人同時停在這裡過於顯眼,喻期初主動牽起他的手,“我們邊走邊說吧?”
許玉瀲暈暈乎乎的,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就乖乖地跟著喻期初走了。
實在是很好勾到手的小蝴蝶。
一路上,不知道是因為人設,還是真的被對方那過於柔和的態度俘獲了,許玉瀲說了不少話。
聽喻期初詢問和自己有關的信息,猶豫不過三秒就全交代了出去。
“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好像初中之後,我就沒再見過你了。”
他不敢抬眼去看喻期初,眼睫緊張得一顫一顫的,連說話都透著點拘謹的禮貌,“嗯,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叫你哥哥嗎?”
喻期初神情一頓,在許玉瀲看過來之前又恢複正常,“當然可以,瀲瀲。”
“我怎麼會忘記,以前你可是我們那最受歡迎的小朋友了,就連我找你玩都得排隊。”
許玉瀲疑惑眨眼。
他偷偷問係統:“我這個角色以前這麼受歡迎呀?”
【角色是空白的。】
【在宿主來了之後,源數據才會通過您的本身數據產生衍生記憶設定。】
恍惚間,許玉瀲好像聽見係統憋笑的聲音。
【對方在誇你小時候可愛。】
“哦……”臉蛋燙燙,許玉瀲很謙虛地和喻期初說起了客套話,“哥哥和我玩不用排隊的。”
“因為所有和我玩的小朋友裡,我最喜歡哥哥。”
其實早在昨天,喻期初就收到許玉瀲要來的消息。
許家的長輩發來消息,說小孩舅舅太忙可能顧不到,托他多照顧一下小孩。
他們父母互相認識,許玉瀲又是他以前接觸過的鄰家小朋友,喻期初並不介意在節目裡稍微看著一點。
左右不過是讓人不出什麼大事,但出了事他也沒什麼辦法,如實告知情況就好。
原本是這樣打算的,但等他真的從人群裡找到許玉瀲時,當初的想法好像突然一下就改變了。
喻期初沒想到自己隨口一提的話,許玉瀲會這樣認真的回複他。
就好像從以前到現在,在許玉瀲的心中,自己一直都是……
他有些狼狽地岔開話題,“沒想到你長大後會選擇攝影類的工作。”
“我覺得很有趣。”談到自己的興趣,原本問一句才答一句的小蝴蝶來了精神,“雖然現在隻是實習,不過我以後也想繼續從事攝影行業。”
他晃了下喻期初的手,聲音很輕,帶著點微不可查地期待,“知道哥哥沒忘記我,我好開心。”
“哥哥以前就特彆厲害,成績好,朋友也多,好像什麼都會做。”
喻期初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二人似乎靠得更近了。
他整個手臂都感受著不屬於自己的柔軟,淺淡說不出名字的香氣充斥著他的呼吸,他聽見許玉瀲對他說,“我一直沒機會說出來,其實很早以前我就……”
就什麼?
大腦仿佛出錯,喻期初缺少了最重要的一塊零件,他現在就連最基本的聯想也做不到,非要許玉瀲把話補充完才能理解。
小蝴蝶可沒什麼壞心思。
這是他為數不多擁有的說好話技能。
以前他給人說好話,哪怕那個人平時看起來很嚴肅很不喜歡他,他還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小零食。
零食和工作,二者應該差彆也不大吧。
許玉瀲認為,哪怕係統說自己進入藍三公司的可能性很小,他也想試一下。
畢竟他不能隻盼望著聞修齊的那個合同,劇情線都說了,以後可能會被發現呢。
藍二聞修齊不靠譜,他可以找藍三喻期初軟磨硬泡一下,說不定,說不定對方會看在自己是他粉絲的份上,降低一下員工標準。
可不等許玉瀲把話說完,一位不速之客就很沒眼力見地湊了過來。
“許老師。”
“我一直在找你。”
看著麵色不善的喻期初,謝銳澤心中毫無負擔,“早上的事我很過意不去,想著要找老師道個歉,結果一直沒找到,你去哪了?”
謝銳澤此時的態度比起早上的時候,簡直好得過分。
許玉瀲被他這樣一打岔,一時間也忘記要把自己沒說完的話補充上了。
粉白小巧的指尖按在藍色口罩上,是思考的動作,卻勾著人不自覺地用眼神打量那被遮了大半麵容,思考是不是隨便換一個人來,就能完全地蓋住。
許玉瀲還記得謝銳澤之前對他有多凶。
隻是他好哄,現在見人這樣好聲好氣地叫他‘許老師’,說要道歉,一點脾氣也沒有。
眨著眼,慢半拍地問:“下午的時候嗎?我應該是在房間裡。”
“在房間,怎麼不來拍我?”謝銳澤得寸進尺,“許老師不是我的專屬跟拍嗎?”
他又不是第一次參加綜藝,肯定知道那些跟拍到底需要做什麼,這時候抓著許玉瀲不放,擺明了故意逗他。
“沒有呀。”許玉瀲不懂這些彎彎繞繞,沒多想,搖頭解釋,“院子裡有固定鏡頭,我不用去拍的。”
謝銳澤問他:“那許老師下午在房間裡做什麼?”
整個下午都在睡覺的小許老師不願意說,“你不是要跟我道歉嗎?”
“什麼道歉。”
“今早發生什麼了,瀲瀲?”喻期初不著痕跡地把人拉到了自己這邊,“你沒出什麼事吧?”
謝銳澤好像現在才發現了喻期初一樣,轉身看了他一眼,搶先替許玉瀲回答,“沒什麼大事,隻是在我房間裡發生了一點小摩擦而已。”
“我不小心在許老師的臉上留下了點小印記。”
每個詞看上去都極為刻意,隻是謝銳澤那樣語氣平淡地說出來,又似乎隻是正常敘述。
許玉瀲知道謝銳澤是在說他下巴上的小紅印。
中午回去的時候他照過鏡子,已經快消了,他不是很在意這個。
……
這樣的地點轉場在剪輯版播出時通常會一剪沒。
但直播版本不會。
觀眾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