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裡什麼也沒有。
可明明剛剛,有什麼東西咬了他一口,就在他的腳上……
不等他去觀察自己有沒有傷口,身後的毛竹林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許玉瀲被那聲音嚇了一跳,岸邊的石頭固定不穩,他一動,整個人差點直接往水裡倒過去。
好在一隻手及時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小烏龜變身。
“瀲瀲,在河邊要小心些。”
喻期初放下另一隻手上的竹籃,把許玉瀲扶到了一個遠離河水的地方。
動作很輕,視線不經意般地向河邊看了一眼,問:“怎麼一副離了魂的模樣,瀲瀲,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嗎?”
扶著男人結實的手臂,許玉瀲驚魂未定地跪坐在地。
因為不太確定,他語氣猶豫,蹙著眉間,斟酌著找形容詞:“剛剛水裡麵,好像有魚在咬我。”
怕喻期初不信,許玉瀲捏著褲腳,把自己濕透的布料全部撩起,指著白皙粉潤的腳背和人告狀:“就咬在我的腳上。”
他翹著眼睫去看喻期初,無師自通地撒嬌,“哥哥,我真的好疼。”
青年似是委屈極了,喻期初一出現他就咬著唇朝人抱怨,還絲毫不設防地給人看。
聲音含糊不清,還帶著點被嚇之後的哭腔,眼睫濕漉漉的,似乎下一秒就會任由淚水大顆大顆地掉落在地。
好脆弱,好白,用指尖就能割破他的喉嚨。
嘴唇好紅,身上軟軟的,屬於人類的溫熱身體,就像是……
像、像什麼?
河邊有一連串不明顯的漣漪湧起。
像食物。
他的食物。
喻期初垂下眼簾,將一上午比賽都沒取下的眼鏡放回了口袋,“我看看。”
他彎下身捧起許玉瀲受傷的地方細細觀察。
雪白細膩的小腿看不見一絲毛發,就連握住的地方,也軟滑得幾乎讓他碰不住。
喻期初忍不住皺了下眉,離開了那副半框眼鏡,他含著戾氣的銳利眉眼便完全地顯露了出來。
許玉瀲小心翼翼地開口:“很嚴重嗎?”
他自己也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隻是覺得腳背還在隱隱作痛,不過看不出傷口。
可看著喻期初這個樣子,他又不確定自己現在是不是遇上了大事。
喻期初蹲在他身前,聞言,抬眸看他一眼,“瀲瀲,彆心急,我還沒看清楚。”
下一秒,他把手中的小腿抬得更高了些,晶瑩的水珠不斷地順著許玉瀲小腿肚圓滑的弧度下落,因為方才在水裡泡得久了,此時腳背到足尖都泛著點不正常的潮紅。
太過緊張,許玉瀲避開男人總是繞過來看他的視線,咬著唇瓣側開了臉。
小蝴蝶沒和魚類有過接觸,更沒被什麼動物咬過,隻是因為在水裡被咬了一口,便定義成了魚,否則,除了魚還有什麼會在水裡麵。
剛剛他說被咬的地方,就在那幾個粉潤的足尖處,兩個牙印尖明晃晃地印在上麵,昭示著來者的肆意妄為。
“可能是蛇咬的。”
喻期初下了定義,伸手麵無表情地揉了一下那兩個印子,試圖撫平。
“哥哥……”纖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