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許玉瀲正翻找著節目組下發的手電筒,他準備今晚嘗試著去拍攝光點。
不確定那些光點會不會再次出現,目前許玉瀲隻知道一個大概的地點和時間,除了每天去碰碰運氣他彆無選擇。
鑒於中午他在水裡遇到的怪事,許玉瀲晚上穿得格外嚴實。
背著個深色背包,在這缺少光線的山村裡,他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小型手電能照亮的範圍不大,明明白天才記住過的那些路,一到深夜似乎就變得不一樣了。
許玉瀲嚴肅著一張小臉,在距離那處花叢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走了半天,最後小心翼翼地迷路了。
係統歎了口氣,接過手電,牽著他的手把人帶到了正確位置。
許玉瀲藏在了一棵大樹後麵,身邊有長勢逼人的掃把草予以遮掩,不遠處就是之前和村民碰麵的花叢。
白天時沒有察覺,到了寂靜的深夜,許玉瀲才發現這個地方離河流很近。
他站在這,能聽見遠處隱隱約約傳來的水流聲。
並不是輕緩潺潺聲,相反,那聲音似暴雨過後無法控製的奔湧,會在無人察覺的某個時刻,瞬間翻起驚濤駭浪。
是一種令人不安的氛圍。
許玉瀲咬住唇瓣不再多想,整個人貓兒似地蜷縮在了草叢裡。
圓潤的眼眸半睜著,透過那些草葉的縫隙,窺向黑暗中搖曳的花瓣。
但距離昨天光點出現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眼前的環境也絲毫沒有變化,許玉瀲有些挫敗地垂下眼。
“是我漏掉了什麼嗎?”
“是我漏掉了什麼嗎。”
許玉瀲心臟停跳了一拍。
那不是他的聲音。
散發著寒氣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頸處,有人在許玉瀲不知道的時候,站在他的身邊,貼在他的身後看著他。
而現在對方失去了隱藏的欲.望,正對著許玉瀲,刻意模仿他的話語。
不含任何情感的話語,沒有疑問語氣,一字一頓,聲音沙啞緩慢得像是在水中泡得生鏽的錄音機。
明明是正常說話的音量,聽在許玉瀲的耳裡,卻如炸雷般駭人。
他渾身像灌了鉛,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眼睫和手指都控製不住地發起抖來,胸腔快速起伏,心臟在停跳後陷入了超過正常時刻的速度。
屬於動物的直覺令他感到了無法抑製的絕望,汗毛直立。
偏偏那道聲音猶覺不夠,一隻帶著潮意的手,用力按在了許玉瀲的肩頭上。
“是你漏掉了什麼嗎?”
“瀲、瀲?”
極度的崩潰在此刻觸底反彈,許玉瀲聽見自己的名字,猛地甩開那人的手朝著前方跑了一段距離。
直到很遠,直到聽不見腳步聲,他回過頭。
看見了一張極為熟悉的臉。
喻期初還站在原地。
見他回望,喻期初臉上忽然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嘴角極為上挑,脖頸以緩慢的速度漸漸朝左呈現45度角。
對著許玉瀲做了一個口型。
……
白天時的遊戲積分已經出了結果。
五位嘉賓中排名前四位需要在今晚進行合宿,同時這也是明天約會日的分組。
由於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