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這裡隻有一張床,三個人睡不下的。”
而且現在他也沒有那麼怕了,被他們這樣一鬨。
想了想當時在河邊遇到的,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喻期初的東西,好像也沒做什麼,隻是學著他說了兩句話,也沒追上了,看見他回頭還笑了一下。
就是笑得很嚇人,聲音也很嚇人。
他也不至於說一定要有人陪著自己待在一起才行。
後知後覺地叫出係統,許玉瀲試探著開口:“係統,我遇到的那個人是喻期初嗎?”
係統將今夜發生的事都看在眼裡,明白那樣的存在是許玉瀲未曾接觸過的,沉默片刻:【那不是人。】
許玉瀲不太意外,光是看動作,那個‘喻期初’還沒自己像人。
他問:“那他是鬼嗎?”
【也不是。】
和係統聊了一會後,許玉瀲才發現謝銳澤二人一直在盯著他看。
難道是自己誤會了二人的意思,說出的話太奇怪了嗎?
沒經驗的小蝴蝶害怕他們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眼睫快速顫了顫,連忙解釋道:“我是說時間不早了,你們……”
他們異口同聲打斷許玉瀲:“我可以打地鋪。”
……
謝銳澤是在後半夜的時候摸上床的。
動作乾淨利索,掀開被角就把人摟到了懷裡,像是做了無數次那樣熟練,在許玉瀲迷迷糊糊抬起臉看他的時候,湊了過去。
“瀲瀲。”
“……?”許玉瀲反應了好一會,也學著謝銳澤那樣放低了聲音,“怎麼了?”
黑暗裡,謝銳澤似乎笑了聲,“你沒睡是在等我?”
如果不是謝銳澤到床上弄出動靜,此時此刻許玉瀲應該還在熟睡。
他沒什麼脾氣,被人吵醒也隻是搖了搖頭:“睡了,但是現在醒了。”
“瀲瀲,現在能告訴我你今晚去了哪嗎?”謝銳澤話鋒一轉,“還害怕嗎?”
許玉瀲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聯想到之前謝銳澤跟他說過的那種警告,他想,謝銳澤應該是知情的,而喻期初也曾和他說過類似的話。
係統隻是說,對方不是人也不是鬼,可那到底是不是喻期初呢?
許玉瀲有點被繞暈了。
他試探著開口:“之前你房間裡的小鈴蘭,我很喜歡。”
“然後我就想著今天收工後去附近的花田裡找找看,結果半路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
謝銳澤表現得很正常,“什麼奇怪的事?”
“我看見了喻期初。”
許玉瀲說,“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然後他學我說話,還對我笑。”
“但是他又好像不是喻期初。”
謝銳澤摟著他的手微不可查地緊了下,過了好一會,許玉瀲才聽見他開口。
“瀲瀲,不要害怕,我會在這陪著你。”
好像就隻是為了說這件事情,後來謝銳澤就沒再說話。
許玉瀲本來就沒睡醒,眯著眼靠在男人溫度適宜的懷裡,沒過多久就又有了睡意。
他思緒正眩暈的時刻,身旁的手機忽然彈出幾條未讀信息,光線刺眼。
眯著眼睛解鎖,發現那已經是幾十分鐘前的消息了。
聞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