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一個院落中傳來了陣陣嬰兒啼哭聲。
還未走到院門邊的樵夫扔下了肩上挑著的一擔柴,急忙衝進院子。
“生了,生了,是個大胖小子”,接生婆高興的道。
“生了……”,
樵夫此時已經忘了言語,顫抖著推開了房門,隻見母子安好。
“兒子……我的兒子”,樵夫愛惜的看著那繈褓中的嬰兒。
剛出生的孩子還有些皺巴巴的,小嘴一開一合好似魚兒吐著泡泡。
“他肯定是餓了”,女子虛弱的爬了起來就要給孩子喂奶。
“你先休息,圈裡的母羊還有奶的”,接生婆其實早就準備好了。
“多謝阿婆了”,樵夫從腰間掏出了幾文錢遞給了接生婆。
“誒喲,應該的應該的”,接生婆開心的收下了。
喝了羊奶的孩子很快就睡著了。
就在此時,屋頂被什麼砸出了個窟窿。
“誰乾的!”,
樵夫第一時間憤怒的跑出了屋子,隻見村裡人都圍到了院門外了。
“爹,你看到剛剛誰向咱家扔東西了嗎?”他問著門外的老爺子。
“並未見誰扔東西呐”,老爺子搖了搖頭。
“我那個乖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眾人看去,隻見房梁上穩穩的插著一把劍,這劍樸實無華,卻也還鋒利。
他們把劍取出,結果大吃一驚。
“這……一把斷了的劍”。
“怕不是什麼人故意使壞吧,大好的日子整這麼一出”。
“太缺德了吧,多大仇多大的怨啊,砸房頂了還!”
村裡人紛紛議論。
“老實說,你是不是在鎮上惹了不該惹的人”,老爺子質問樵夫。
“沒有啊,每次都是多送人家柴的,怎麼可能呢,你還不知道你兒子我就是個老實人啊”,樵夫欲哭無淚。
“唉,算了,你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爺子皺了皺眉。
“這啞巴虧吃的,唉”,
樵夫無奈隻好先將屋頂修補了。
然而,這把伴隨了嬰兒一同出現的斷劍也被當成了嬰兒長成孩童後的砍柴刀。
“爺爺,這把斷劍到底從何而來?”,孩童問。
“這可是從天而降,同你一天出現的,說不好是仙人賜下的”,老爺子抹著胡須道。
“那為何許多人說它是不祥之物,是壞人下的詛咒?”,孩子又問。
“善人積善,惡人積惡,記住隻要不違背本心,不做壞事,又何懼他人言語”,老爺子回答。
“哦,我明白了”。
孩子拿著手中的“砍柴刀”繼續劈柴去了,老爺子也是欣然的點了點頭。
咣,咣,咣,咣……
一刀一刀,這劍從來都很鋒利,雖然是把平平無奇又斷了的劍,卻也從不需要磨。
噠噠噠……
籲!
此時,村裡馬路上來了一群人,身著青色服飾,騎著青鱗馬駒,看上去很有身份,所過之處村裡人都會對其行禮。
“這是玄馬,好神氣啊!”。
“是玄者,還是宗門弟子”。
村裡頭自然也有些見過世麵的,圍觀著一行人。
“這種玄氣稀薄之地怎會有好苗子,切莫再耽擱了”,其中有些弟子不屑的道。
“沒錯,我們的目的是青河鎮,那裡有個孩子十歲不到就凝玄了,定要收回宗門好生教導”,有位女弟子提醒道。
“聽說,那是你家表弟吧,想借著宗門收徒之時走後門嗎”,有女弟子陰陽怪氣的道。
“繆師姐說笑了,這可是吳長老點名要的人呢,再說以他的資質,宗門可都是搶著收的”,女弟子可不是省油的燈,言語中儘是得意。
“哼,什麼東西”。
那位繆師姐氣不過,平日裡那吳長老就愛色眯眯的盯著女弟子看,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女弟子,還時不時上手,攀上這種貨色之人可想一般。
咣。咣。咣。
聽到砍柴之聲,許多弟子都不禁頓足看去,隻見是個十歲不到的孩童有模有樣的劈著柴。
“老人家,這孩子多大了?”,繆師姐問向院落邊恭敬行禮的老爺子。
“這是老朽的孫兒,方才九歲”,老爺子回答。
“九歲,很好,你們可願讓他來我青玄宗做個雜役弟子”,
繆師姐原本就氣不過那仗著自己有些姿色攀附長老的女弟子,於是故意隨便拿個差不多大的孩子折辱對方一番。
“這……”,老爺子猶豫了片刻。
“師姐,這又是何意,不開心也不必自取其辱吧”,女弟子取笑道。
其他弟子也都掩口而笑,麵對這些師兄弟之間的矛盾,且都當成了打發無聊時間的鬨劇看。
“嗬,我樂意,你管得著嗎”,繆師姐正在氣頭上,誰勸都不好使。
“老哥,好事啊,許多人想要進宗門當個雜役都難,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旁邊人勸老爺子道。
“孩子他爹還沒回來,還是讓他定奪吧”,老爺子並沒有立刻答應,隻是委婉推辭。
“老爺爺,我青玄宗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即便是砍柴的雜役弟子也需要有玄脈才行哦”,女弟子皮笑肉不笑的對著老爺子道。
“那還不好辦,就看看這孩童是否有玄脈不就行了”。
為首的一男弟子起身飄飛至孩童身前。
“這就是……玄者啊”,老爺子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