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克西商賈出身,慣會察言觀色。
他見四王子一直看向次席,便知道他心中所想。
“四王子,中原有話叫做無酒不成席,無舞不成宴。
現在酒有了,舞在哪裡呢?”
四王子收回目光,他看了看尹克西,哈哈大笑。
“尹克西你說的對,這倒是我的疏忽。我這就讓人安排歌舞來助興。”
四王子回頭看了一眼侍從。侍從便急忙跑出去。
不一會,侍從就領來一群漢家女子。
這些女子身著清涼,手腳無處安放。她們塗脂抹粉,也難掩眼中疲態。
何南星看到這一幕,心中火起。
你們這些韃子,憑地可惡。占我江山,殺我男兒,欺我女子。
隨著鼓樂聲響,這些女子被催促著舞動。
女子們穿的衣服本就清涼,再抬腿彎腰間,更增加了些許風光。
但這些江湖中人,平日裡並不缺女人。此時叫好,無非是為了湊趣而已。
一曲終了,這些女子退在一旁。她們擦拭臉上的汗珠,懦弱又可憐。
“尹克西,這歌舞怎麼樣?”
“王爺,實話實說,不如咱們蒙地女子風情多矣。
勝就勝在,這是失敗者對勝利者的獻祭。”
四王子哈哈大笑,“好,尹克西你說的可真好。”
“弱肉強食,乃是自然法則。誰也不能違背!”
“繆也,繆也。”何南星投箸。
聽到“繆也,繆也”慕容無缺一驚,他還以為包不帥要出來搞事情。
待看到是何南星時,也是迷惑不解。
“大膽小子,如何敢對四王子不敬?”
瀟湘子怒目圓睜,惡狠狠地問。
四王子擺擺手,讓瀟湘子稍安勿躁。他問何南星,“敢問少俠,我的話繆在何處?”
何南星舉起酒杯一飲而儘。他不疾不徐的站起身:
“弱肉強食,總歸不錯,但那是說的禽獸。人不是禽獸,要懂得禮義廉恥,寬恕大道。
殺伐攻取,各憑實力,沒有對錯。但屠城虐殺,不是正道所為。
搶人土地,殺人父兄,霸人妻女,這不是弱肉強食的自然之道,這是野蠻人的殘暴本性。”
瀟湘子拿出哭喪棒,尼摩星拿出鐵鐧,尹克西拿出黃金鞭。
何南星隻當做沒有看見。
“這是往大處說家國。往小處說這話也不對。
若果著遵循自然法則,個高的欺負個矮的,身強的欺負身身弱的,人多的欺負人少的,那還要律法何用?”
“大膽”瀟湘子說。
“放肆”尹克西說。
“臭小子,吃我一鐧。”尼摩星說。
何南星抽出破劍,一劍刺向尼摩星的咽喉。
尼摩星大驚,急忙後退。
尹克西從旁邊揮出黃金鞭,鞭稍帶著利劍,襲向何南星胸口。
何南星手腕抖動,把劍又刺向尹克西。
尹克西哪裡料到何南星手法如此快,他側身閃躲。
瀟湘子舉起哭喪棒,一按開關,哭喪棒頭上噴出一股黑煙,黑煙中還藏著三枚透骨釘。
何南星惱恨瀟湘子陰損,出手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