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姚椿齡笑道:“改日我也要尋個由頭去你家客室一遭,看起來很好入睡的樣子,葉家主仆進去竟都睡得香,剛好我入睡難,你家二妹子不是說我氣色不濟來著,正是睡不著鬨的。”
姚椿齡聽出她記了恨去,隻當沒聽懂,噗嗤一笑,與她扯玩笑,“好你個霸王小娘子,平日裡惦記我自個兒的胭脂水粉,帕子釵子耳墜子也就罷了,竟連我家客室也惦記,也罷也罷,都給
你!”
沈纓哪裡稀罕他們的破客室,笑著呸了一聲,“就知道你是個計較的,我可不敢再要了。”
兩人笑裡藏針地你一句我一句,看熱鬨的小娘子們有聽懂的,也有沒聽懂的,卻都裝作沒聽懂似的裝傻。
葉白榆也隻當沒聽懂,隻是朝姚椿齡道歉:“是我的丫頭不懂事,給府上添麻煩了,這就把她們帶來吧。”
花廳裡待了沒多一會兒天就黑了。外麵這才傳來消息,道是賊人都抓住了,各家小娘子可以離去歸家了。
葉白榆走得最遲,因為她來時乘坐的馬車被葉梁宗用了,安南侯還在審訊傷他兒子的賊人,沒人顧得上她。
最後是貴妃娘娘大發慈悲,捎帶送她回安南侯府。
侯府此時已然亂了套。
葉梁宗是被下人抬進門的,還光著身,隻外麵胡亂裹了幾件衣裳,有安南侯的,也有下人的。身上藥性剛解,潮紅未退,亂七八糟的痕跡皆在,狼狽的樣子除了糟蹋二字,讓人找不出彆的形容來。
“這,這是怎麼了?”
韓氏驚得失了色,自剛才起她眼皮子就直跳,直覺沒有好事情。
“娘……”葉梁宗自清醒後就恨不能**了,他一個堂堂男兒竟叫一群不知道哪裡來的下等人操得體無完膚,羞憤之心比之女子失身更甚。此時見母親關懷之狀,委屈又湧上心頭,聲音裡竟帶了哭腔,“娘,您要為孩兒做主啊!”
說了跟沒說一樣,韓氏怒問世子身邊的下人,“誰長了嘴,到底如何了!”
世子的仆從也帶著哭腔:“夫人,咱們世子在伯遠侯園子後山叫,叫一群賊人**了!”
韓氏聞所未聞,一時都呆了,“什麼?”
那仆從哭哭啼啼地把今日之事仔細交代,韓氏聽得怒從心頭起。
“伯遠侯府是要作甚!竟連幾個賊人也防不住?”
“侯爺呢,他怎麼說?”
“世子的事還有多少人知道,有沒有**息啊!”
“夫人,今日赴宴的都,都知道了……賊人已經抓住了,侯爺正在親自審。”
韓氏手抵著額頭,隻覺得天旋地轉,她就這麼個兒子,此番叫人……名聲臉麵都沒了,也不知往後是個什麼章程。
還有那不爭氣的紫芫,指望她進宮,今日赴宴竟是門都沒進去就叫貴妃打發回來了。
養了一對兒女,沒一個能指望。
“還愣著作甚,快去請郎中!”
“不,去尚書大人府上,請他進宮請個太醫來。”
安南侯府的臉不能白丟,得求著陛下給世子做主,好叫那些看笑話的閉嘴。
“對了,大姑娘呢?”韓氏才想起今日本該吃虧的葉白榆。
這會子韓氏倒有些後悔聽了長嫂的話,如果葉白榆那丫頭能進宮得了寵,安南侯府倒還有些指望。起碼陛下愛屋及烏,也該事事為安南侯府做主。
如果那丫頭今日得罪了各大家族,將來進不了宮,安南侯府的前途……堪憂啊。
“夫人,咱們儘顧著世子了,倒沒問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