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開始養豬(2 / 2)

三犯春 淮西 5384 字 9個月前

她一時沒琢磨明白,問道:“不知要養幾日?”

馮堅搖搖頭,“這可不好說,陛下沒有明示,不過我瞧葉女史腳腫得不輕,昨日冰敷過了也沒見好,不知司藥司可有什麼對症的藥膏子?”

冰,冰敷?

晨露咂舌,宮裡的冰多珍貴啊,冬日儲存總共那麼些,夏日往往不夠用,位低一些的後宮主子想吃用尚且不能有求必應,竟拿來給一個宮人敷腳。

莫不是陛下看上了葉小娘子吧?可看上了為何不抬一抬身份,讓她繼續做宮人尷尬不說,還難以自保,除非她再也不回掖庭宮了,否則,遲早叫人吃得骨頭渣子也不剩。

“有勞大父告知,對症的藥膏子是有的,我這就回去求去。”

一些日常用的藥膏子,司藥司宮人私下也有,都是學了方子自己製的,但藥都是下等,若私下裡給葉白榆用無妨,現在馮大父開口要,用這樣的下等貨就不合適了。

晨露隻得去請示鄭司藥,拿公中的藥膏子。

晨露知道被褥的事是鄭司藥所為,

怕她為難白榆,便沒把話說得太明白。

“葉小娘子頭回送藥,也不知出了什麼岔子,竟把腳砸傷了,現下腳腫得豬蹄似的走不了道,馮大父托我來問問,有沒有對症的藥膏子?”

她不明說,鄭瑾也抓住了關鍵,陛下竟留葉白榆在長明宮過了夜?

她不由為自己前日懸崖勒馬感到慶幸,陛下對這位葉小娘子分明不一般,若她真的替沈昭儀害了葉白榆,自己的小命恐怕也就到頭了。

“我知道了,藥膏子我會送去。”鄭瑾吩咐晨露,“這事莫要對旁人說,若有人問,隻說白榆可能惹了陛下不快,被罰了。”

晨露聽出她有維護白榆之心,詫異之餘終是放了心,“我醒得。”

鄭瑾親自去藥房取了藥膏子往長明宮而去。

雖是懸崖勒馬躲過一劫,但沈昭儀那邊還是得交代,不能叫她以為自己沒儘心辦事。因此,鄭瑾琢磨著得見一見葉白榆,確定她到底是被臨幸了還是如何,心裡也好有個數。

“馮大父,不知可方便讓我親自給葉小娘子送藥?”她尋到馮堅請道,“這藥膏子得輔以揉按之法,尋常抹了用處不大。”

馮堅思索片刻說:“你隨我來吧,可不敢耽擱太久,陛下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鄭瑾自是知道,自陛下繼位,葉白榆是第一個進帝寢的女子。

西寢殿分了內外室,鄭瑾不得進內室,便隻能在外室等候,等著葉白榆出來。

不多時,葉白榆在小宮人的攙扶下出了內寢室。

“有勞鄭司藥跑一趟。”葉白榆扶著小宮人去茶席前坐下。

她剛被喂豬似的吃了一大碗白煮羊肉,一碗雲母粥,兩塊肉餅,一盤鵝炙,還有些個棗子櫻桃什麼的,撐得就快到了喉嚨口,這一坐好懸沒給頂出來。

但不好叫鄭瑾看出來她得了優待,隻能沉幾口氣,勉強給壓下去。

鄭瑾隻以為她疼得難受,許是還有傷,“可是身上還有什麼?”

倒還真有,葉白榆的腰昨日被蕭宸捏了又捏,今日青紫一片,這般坐著特彆疼。可不能叫人知道,不然她便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彆處倒沒什麼,隻我這雙腿還沒好利索,本來就沒什麼用場,昨日陛下練功時叫我在旁捧刀舉槍的,站久了就疼得厲害,你瞧,這不是笨手笨腳的沒拿穩刀,把腳砸了。”

就隻是伺候練功?

鄭瑾有些懷疑,若隻伺候練功,不會從內寢出來。

“陛下既留了你,你必是伺候得好。”鄭瑾當著小宮人不好問得太直白。

“司藥您瞧我哪是個會伺候人的?”葉白榆苦笑,“昨日沒敢同您說,我們四個輪番送藥,直送到了夜裡,我是最後沒辦法了才來的,到底也把藥送涼了,陛下沒打我板子就算是開恩了。”

話說得模棱兩可,聽起來就是她惹怒了陛下,被罰伺候了一宿而已。當然,確實是單純伺候了一宿,隻是不能細說。

鄭瑾把藥膏子抹在手上,一邊揉按著琢磨,她看起來是不像侍過寢的,但昨日沒侍寢,以後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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