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儀不可!”乳母在旁攔道,“此去豈非此地無銀?還會連累郎主,隻是進了玄羽衛,能活幾時還不知道,何況她未必敢招認,您彆忘了她兄長一家的命還攥在沈家手裡。”
“也對也對……”沈纓有些病急亂投醫了,“你說得對,不能出宮告訴父親,咱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靜觀其變,靜觀其變。”
那邊長明宮裡,隋末單獨麵見蕭宸,詢問如何處置鄭瑾:“請陛下示下,咱們玄字大牢裡從未審過宮人,下手沒數,不知是留氣兒還是?”
“問她誰指使的。”蕭宸道,“審出來就留著命,審不出來就一直審,但不能叫她咽氣。”
進了玄羽衛,最好是個沒骨氣的,受過一輪審還有望活命。若是個有氣節的,最好命軟些,短時間**了倒也罷。若有氣節還命硬,那就擎等著遭罪了。
是夜,蕭宸回了西寢殿,見葉白榆在案前撐著臉打瞌睡。案上的吃食未動,看起來是在等他。
他繞至她身後,把帶著寒氣的手貼上她的
臉頰。她驀地一激靈,臉從手上滑了下去,就要往案上撞。
蕭宸沒料到是這種發展,忙用手墊住她的腦袋,方避免了一場美人毀相的悲劇。
“唔……”葉白榆撞疼了,捂著腦袋抬起頭,迷迷糊糊看著蕭宸,“陛下你作甚?”
蕭宸收回被撞紅的手,研究似的看著她。習武者警惕是本能,一次兩次可能糊弄過去,次次都不著痕跡,就叫人摸不著底了。
“怎麼不吃飯?”
“等您唄。”葉白榆看著一桌案的菜說,“這麼多,我吃吧撐死我自己,不吃他們都倒了,怪浪費的,不如等陛下一起吃。”
蕭宸提了提嘴角,“等我就為了不浪費菜?”
“那不然……”葉白榆觀他嘴角的笑要僵掉,忙改口,“……那不全然是為了菜,主要是關心陛下身體,您日理萬機的,恐怕沒時間好好吃飯,我這成日什麼也不乾,倒吃這麼好,不合適。”
蕭宸抬手捏她的臉頰,明知她哄他玩,心裡也歡喜。
至少,她等他用飯了。
“我是沒顧上吃飯。”蕭宸盤腿坐在她旁邊的席上,兩手搭著膝蓋,暗示明顯地說,“手也累得抬不起來。”
葉白榆抽了抽嘴角,要不是她實在吃不動,才懶得等他吃飯。
算了算了,反正十日已過半,忍不了幾日了。
葉白榆盛了一碗羊羹,權當喂狗,“陛下您是先喝湯還是先吃肉?”
蕭宸手指桌上的魚膾。葉白榆便放下湯碗,拾起筷子夾了片魚膾沾了齏醬,手捧著喂到蕭宸嘴邊。
蕭宸看著她吃下魚膾,懷疑她今日如此殷勤必有所求。
必是求他恩準回司藥司。
蕭宸不動聲色,受著她的投喂,直到腹中有了飽意,也不見她開口。
她不開口,蕭宸便先說:“玄羽衛對鄭瑾用了刑,隻剩下一口氣。”
葉白榆怔了下神兒,但手上動作未停,“她好歹照顧了我幾日,若沒能撐過去,陛下可否允我給她斂屍?”
蕭宸倒是詫異了,阿音的弱點便是她重情義,憐弱小。他打**與她說話的小內侍,她從此就再也沒有跟誰單獨說過話。他用她師兄的命,可以逼迫她做任何事。
鄭瑾不過是叫人利用的可憐人,她是不會把賬算在她頭上的,她隻會利用反殺。
今日大殿上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是要與鄭瑾撇開關係。蕭宸故意讓鄭瑾去玄羽衛就是為了試探她的態度。
可她竟毫不在意鄭瑾死活。蕭宸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可以。”蕭宸看著她,“不過現在宮裡已經將你傳成了蛇蠍,言你蠱惑君心,對宮人殘忍,若鄭司藥**,你怕是沒有機會給她斂屍。”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
葉白榆暗把蕭宸罵了個狗血噴頭。
“那就隻能給她墳前上炷香了。”她放下碗,歎了口氣,“陛下治下嚴苛是殘忍了些,但殺一儆百,能保後宮安穩,我的名聲就不那麼重要了。”
她倒還把自己捧起來了。
“這麼說,孤該賞你。”蕭宸攬過她的腰把人放在腿上,手熟練地解了她的衣襟,探入揉捏腹肉,“想要什麼?”
“不敢求賞。”葉白榆腰腹被揉捏熾熱,不自在地推拒,“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