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在哪都一樣。”葉蘭芷從身上拿出一盒藥膏子偷偷塞給她,“這是祛疤的藥膏子,成妃給了我不少好東西,我用不上就給你帶來了。”
葉白榆握著藥膏子看了她一眼,“謝謝你惦記我。”
“是成妃叫我來找你的。”葉蘭芷這才說起正事,“母親跟二姐進了宮,成妃聽聞你從養居所出來了,便叫我來找你過去。”
葉白榆挑眉,韓氏領著葉紫芫進宮大約是為了葉紫芫的婚事,尋她去做什麼?
“我還有話提醒你。”葉蘭芷低聲說,“你從養居所出來,成妃似是忌憚,尚食是她的人,恐給你小鞋穿。”
葉白榆一下子想到了黃司藥,今日早上那頓發難,應該尚食攛掇的。
“我知道了。”她握住葉蘭芷的手,問,“不知你在宮裡可自由?”
葉蘭芷點點頭,“大姐姐是有什麼不方便做的事嗎?或許我能幫你。”
葉白榆也拿出一個藥盒,這是她上午偷偷搗製的傷藥,“於常侍因為我受了杖刑,卻沒聽見他來司藥司要傷藥,這藥是我偷偷弄來的,你可否替我轉送?”
葉蘭芷迅速把藥盒子塞入袖中,“放心吧大姐姐,我今日便替你送去。”
“我們三姑娘沒白管家,很能擔事了。”葉白榆欣慰笑道,“那就全靠你了。”
午時沒顧上用飯,葉白榆立刻去了德賢宮。
正如她所料,韓氏進宮確是為求成妃給葉紫芫指婚。
“我若不是沒了法子,斷然不會進宮麻煩您。”韓氏朝成妃訴難,“您是知道的,我想叫芫娘嫁進韓家親上加親,可我家侯爺也不知是吃了什麼秤砣,鐵了心要把芫娘嫁給沈家那個庶子。”
“是沈家也就罷了,偏偏是個庶子,這身份上不匹配啊,芫娘再不濟也不至於就到了要嫁庶子的地步您說是不是?這孩子因為這事哭得眼睛都要腫了,愣是不能說動她父親改變主意!”
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成妃暗忖,葉氏與韓氏有一門聯姻也就夠了,這麼多年裡,葉鎮澤除了站對了陛下,挽救了韓氏一族的命運,再也沒有帶來其它實質性的好處。
以葉家芫娘的出身,完全可以帶來更大的利益,隻是不能與沈家聯姻。韓沈兩家如今差不多就等於撕破了臉,你死我活的局麵,賠上一個葉紫芫沒有意義。
“你先不要急。”成妃不好明著與葉鎮澤對立,委婉勸道,“許是安南侯有什麼打算沒告訴你?”
葉鎮澤還真沒有跟韓氏通氣兒,但韓氏也不想知道,憑他因為什麼也不能把紫芫嫁給沈家庶子。
“男人的事說了我也不懂。”韓氏抽泣道,“但不管因為什麼,橫豎不能是為了芫娘的終生幸福考慮,我這個當娘的決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把姑娘的一生毀了!”
成妃沒言語,聽著殿外似有人來,她道:“許是白榆來了,你們母女姐妹許久不見麵,該好好說說話。”
韓氏哪裡有什麼心情跟那丫頭說話,隻是當著成妃的麵不好表現出來。隨後葉白榆進來,她假裝關心道:“這丫頭竟又瘦了,可是司藥司裡事務繁忙?”
葉白榆為什麼瘦,在座的都心知肚明,隻是沒人敢明說。
“叫母親掛懷了,我在宮裡挺好的。”葉白榆朝成妃行禮,又朝韓氏行禮。
成妃打量她一眼,挨了十五杖的人,才幾日就跟沒事人似的,少不得是有陛下關懷著。
但成妃也不可惜當日饒了她一命。這丫頭雖是個大隱患,到底也有些作用。
她今日聽韓鬆鶴說,沈霽不打算放過葉白榆,未來那些朝臣會不斷地難為她。沈家為難她,陛下就恨沈家,恨沈纓,也算是借刀**了吧。
另外,葉白榆這女子頗有頭腦,有時也能用她為自己做些事。
“你母親與芫娘今日來求我賜婚。”成妃指著身邊的位子讓她坐,“叫你過來也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葉白榆沒去坐,她一個宮人,怎配坐成妃身邊的位置,“成妃抬舉了,二妹妹的婚事如何需要奴來置喙。”
“一家人還稱什麼奴,連陛下對你都用我呢,可見沒把你當做宮人看待。”成妃笑著嗔怪道。
葉白榆道:“是,我們姐妹的婚事都是父親母親做主,我做小輩的怎能插話?”
“你現在可是入了宮能常在陛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