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他會功夫嗎?”
大朗搖頭,“我不知道,但他會打野豬。”
隋末眯起眼,葉梁文的心都要懸到喉嚨口了。
“那你覺得他能打野豬嗎?”隋末指著霍淵問。
“翟
寂他不行的。”大朗說,“他連我家的看門狗都打不過,還被咬過呢,他還怕棍子,每次見人舉棍他就抱頭蹲下,很可憐的。”
“有勞郎君。”隋末朝葉梁文拱手,“深夜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葉梁文儘量穩住發抖的聲音,笑著頷首:“隋統領客氣了。”
黑壓壓的玄甲終於離開,院子裡的人這才找回那一口氣,像是撿回了一條命。
葉梁文看著霍淵從地上蹣跚起身,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敢鬆出那口氣。
“頭,為何不把人帶回去審?”
隋末走出葉府翻身上馬,回答副手的問題:“這是葉家的人,沒有證據帶個屁!”
“那……萬一他是,咱這樣打草驚蛇不是更抓不住了嗎?”
隋末看著葉家緊閉的大門,“不怕打草驚蛇,就怕蛇太高段,驚不著,韓家那邊如何了?”
“抓到了兩個,是江湖中的**。”
隋末一夾馬腹,“帶回去,審!”
韓家的地磚已經快要被韓大人踩出一排腳印。
他自聽聞玄羽衛進了南郊莊子就一直不停踱步,腦海反複琢磨著今夜的事。
今日子時前,德賢宮裡傳來消息,沈霽與玄羽衛要先查韓葉兩家,恐怕會連夜動手。他不及多想,立刻派人去南郊莊子打點。
可剛派走了人他就意識到了自己不該輕舉妄動,果然沒多久,玄羽衛就去了南郊莊子。
恐怕是逃不掉的,這麼短的時間,就算逃了也會被玄羽衛抓到。
韓鬆鶴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這一局他逃不掉,也不能讓沈霽獨善其身。
“郎主!”
家仆急匆匆進屋,道:“不好了,玄羽衛把那二位抓走了!”
懸著的心終於**,韓鬆鶴停下腳步,眼中迸出寒光。他手裡還有一張牌,看來是時候拿出來了。
今早罷朝。
蕭宸昨夜犯了頭疾,不過這回不是很嚴重。自從停了大殿的醒神香,他的頭疾就沒有那樣頻發了,便是發作也不是那般忍不住。
之所以停朝,是因為昨夜一場好戲,他預感有些人怕也沒心情上朝,索性在內朝大殿等著他們。
“陛下,女史送藥來了。”
蕭宸抬眼看向馮堅,“以後她來不用報。”
馮堅笑道:“是。”
葉白榆端藥進殿,見蕭宸披著外袍,以手撐額伏案淺寐,便放緩了腳步。
自從停了安神香,蕭宸時常犯困,若此時點一根安神香,他偶爾能睡個把時辰。
葉白榆正要點安神香,聽蕭宸道:“今日先不點,我頭疼,你來幫我揉會兒。”
“是。”葉白榆躬身走到蕭宸身後,手指摁他頭頸上的穴位。
“倒是比昨日按得好了。”蕭宸隱約有些揶揄道。
“是,我連夜跟司藥學的。”葉白榆對他的揶揄毫不在意,反正演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葉梁文家裡新來了個跛腳小仆。”蕭宸轉了話題,“你可聽說?”
“我在宮裡如何知道這些?”葉白榆手上動作不停,“陛下怎會關注這個?”
“隋末懷疑這小仆就是你偏院裡的那個。”蕭宸說這話時,頭上的力道頓了一下,他睜開了眼。
“隋統領怎麼會認得我那小仆?”葉白榆有些詫異。
蕭宸想起來,似乎從來沒跟阿音介紹過隋末,他道:“隋末這個人彆的本事沒有,審訊識人是把好手,整個雍城裡的人,隻要他見過就有印象,或許一時找不到,但遲早會找到。”
隋末此人,葉白榆還真不了解,但她知道能被蕭宸重用,除了忠心,也該有些能耐。
而霍淵,從他走出侯府那天起,就已經不在她的掌控與庇護之下,路如何走,能走多久,得看他有多少本事。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憑著一點默契幫他一二,她猜,隋末還不能揭穿霍淵的身份。
“所以隋統領,找他做什麼?”
不等蕭宸說話,馮堅在外請示:“陛下,左仆射求見。”
蕭宸道:“宣。”
韓鬆鶴進殿,見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