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爺祖宗……竟有這樣的好事嗎?他以為起碼還要熬個大幾年才有資曆升宰相呐!
所以,如何才能頂替羅大人?
如果羅望今日去跟陛下交代了事情起末,他張焱作為劊子手,哪裡會有好果子吃?
他抬眼看看伏案的沈霽,斟酌著試探:“承蒙沈公厚愛,可羅大人他這會兒怕已經把下官供出去了,下官怕是……”
沈霽複又提筆開始寫著什麼,一派氣定神閒之態,“遇事莫慌,一切待羅公回來再看。”
他能不慌嗎,他慌得都快尿了,敢情羅望不是去告你沈大人!
羅望此時也是尿意上湧,他鼓了半輩子的勇氣才敢來跟陛下坦白,可到了長明宮大殿卻被告知陛下正在休息!
更要命的是,他遇上了同來稟事的隋末。
隋末端詳他兩眼,問:“羅大人氣色好像不太好?可是叫什麼嚇著了?”
羅望可能是心裡有鬼,總感覺隋末的話彆有深意,好像在暗示他**義的乾兒子已經招了!
細想想這是很有可能的,陛下早朝才下令嚴查,隋末這會兒應該在緊鑼密鼓地嚴審犯人才是,怎麼可能有時間在這裡跟他打
啞謎!
思及此,羅望的腿肚子開始發軟,如果已經招了,那他來自招還有什麼用?豈非隻剩下被問罪的下場了!
不,不行,他不能在這裡等死。
羅望擦擦腦門上滲出的汗,朝隋末展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隋統領說笑了,我是昨夜著了涼,今日就不舒服,站久了頭暈得很。”
“呦,羅公怎不早說!”隋末很是關懷地扶了一把羅望,差點兒把人家扶尿了,“馮堅,快叫個小內侍送羅大人去太醫署,待會兒還要見陛下呢,這個樣子豈非要君前失儀?”
羅望哪裡還管得了君前失不失儀,彆失命才要緊!
“不用不用!隋統領莫要小題大做,某這點小毛病回家睡一覺就好了。”他掙脫了隋末的手,朝馮堅請道,“勞煩馮監替某給陛下請罪,某今日實在是身體不支,改日再來朝陛下賠罪!”
說著跌跌撞撞地滾了。
隋末看著羅望丟了魂兒似的樣子,心說他這是慌個什麼勁兒,大獄裡的那兩個江湖客才撂了,該慌的是韓大人才是。
羅望走了有兩炷香的功夫,蕭宸的頭疼才緩解。這兩日心緒波動大,他頭疼得厲害,不然也不至於讓隋末在外等這麼久。
他隨意吃了口早飯,便叫了隋末進來回話。
隋末不是外人,他隻管閉著眼問話:“是誰招了?”
“回陛下,是那兩個江湖客招了。”隋末道,“但他們隻是拿錢辦事,互相也不過問拿了誰的錢又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那個刺客的兄長事先隻知道他是來刺殺陛下,兄長害怕以後再也見不著,所以問了他是誰給的錢,他說是東市朗記酒肆的掌櫃。”
“屬下叫人去了查了那酒肆,表麵上沒有什麼問題,但韓鬆鶴偶爾會光顧。”
蕭宸睜開眼,“韓鬆鶴這個人秘密甚多,他跟刺殺肯定有關係,但他韓氏一族似乎又沒有冒這個險的必要,派人盯著,先不要打草驚蛇。”
隋末稱是,又另道:“昨日抓的那書生是**義乾兒子,這人口風甚嚴,賤奴出身也不懼怕嚴刑,恐還要費些功夫,但方才屬下見羅侍中神情有異,似乎很怕屬下,屬下懷疑昨日之亂可能與羅侍中有關。”
蕭宸不奇怪,沈霽那老狐狸辦壞事從不自己動手,羅望是他的人,手上自然不乾淨,“立刻叫人盯著,他很可能要跑。”
“是,那屬下這就去辦。”
隋末領命走了,馮堅進殿道:“陛下,安南侯已經出了雍城,一切順利,女史今日也好了許多,鄭司藥悉心照料著,您就放心吧。”
她自然可以護自己周全,進宮數月,收攏了淑妃的鄭瑾,把一個**的養居所變回療傷養病的好去處,做什麼事都有退路,是他保護不了她。
“我知道了,你多照料著,等她好了就先不要……”
蕭宸要說先不讓她來送藥。雖然她自罰堵了朝臣的嘴,但想除掉她的人一日不除,她就不得安寧。
話說一半他忽然想起來,阿音生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