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纓沒想到葉白榆竟然找了這麼離譜的理由,什麼被刺殺,誰會刺殺她個奴婢,扯這麼大的慌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她一陣幸災樂禍,麵上卻急道:“人命關天的事,榮貴妃怎能不了了之呢?起碼要問清楚是什麼人行刺殺之事,也好叫咱們有所防備不是?”
榮貴妃垂首請罪:“陛下責罰,是妾沒有處理好,妾覺得事關葉女史清譽,不好張揚,所以才沒有繼續追查。”
“清譽難道比大家的命重要嗎?”沈纓質問榮貴妃,“宮裡出了傷人性命的刺客,誰知道會不會還有漏網之魚,不查就是縱然他們再次行凶。”
她又問另外兩位大人:“敢問韓公李公,是否該詳查此事,把調查結果公之於眾?”
韓鬆鶴完全不知還有這一出,一時不確定是真是假,便沒說話。
李繼接了話,道:“臣認為沈淑妃說得對。”
韓鬆鶴今日有些看不懂李繼,但隱約覺得李繼應該知道些什麼,他同意詳查此事,莫非葉家那丫頭真叫人刺殺了?
蕭宸問道韓鬆鶴:“韓公以為呢?”
韓鬆鶴沒有猶豫,他決定今日跟著李繼走,“臣也認為沈淑妃說得對。”
“好,叫隋末來。”蕭宸道。
隋末正在宮中巡查,得了宣召很快就進了大殿。
蕭宸道:“刺殺葉白榆的內侍交代了什麼,你與韓公李公,榮貴妃還有沈淑妃說說。”
隋末看了眼沈淑妃,沒明白陛下是何意,這要說了,豈不是當眾撕破了沈霽的臉?
“呃,公布結果之前,還望沈淑妃知曉,此事早已審出了結果,隻是陛下礙著情麵,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宣布,待會兒您若知道了真相,莫要怪陛下不留情麵。”
沈纓一愣,這話怎麼聽著哪不對勁兒,她為什麼要怪陛下不留情麵?
不等沈纓想出答案,便聽隋末道:“那內侍親口承認,是受中書令指使,裝病進入養居所,然後伺機殺掉葉女史。”
沈纓的腦子哄地炸了,原來葉白榆真是被刺殺了,還是父親派人去殺的!
父親怎麼沒告訴她呢?若說了,她還能想法子去滅了那內侍的口,怎麼能讓玄羽衛審出了真相?
此事是沈霽過於自信導致的疏漏,宮裡的眼線他皆有把柄,就像鄭瑾那樣,為了宮外的兄弟,她死也不會把沈家賣了。
可刺殺葉白榆的這個內侍偏偏遇上了謝容與。謝容與當時那一針刺入了內侍後背督脈,刺入的同時他用內功封住了內侍的脈絡,督脈不通可致頭部經絡不通,會引發頭疼。
那內侍落入了玄羽衛手中,嚴刑拷打自不少受,再加上持續性的頭疼,任何人都承受不住。
人在想死不能死的時候,有的人或許能咬牙死撐,但有的人就會崩潰求生,這個內侍恰好是怕**點,於是就招了。
“不可能!”沈纓極力否認,“那內侍定然是說謊,要麼就是被屈打成招,中書令怎麼會要殺白榆呢?”
韓鬆鶴看見沈纓的反應就知道沈霽要倒黴,他斟酌道:“聽起來好像確實是有些匪夷所思,沈公怎麼會跟一個小宮人過不去呢?”
隋末:“韓大人是在質疑我們玄羽衛?”
韓鬆鶴連忙否認,“那倒不是,隻是凡事不能聽一麵之詞,但沈公的地位舉重若輕,又不好輕易對簿公堂,甭管事實如何,傳出去了總歸有損朝堂顏麵。”
“韓公說得有道理。”蕭宸道,“孤也是有此顧慮,所以一直壓著,既然沈淑妃認為不妥,那就還是公開審一審吧。”
“陛下!”沈纓急了,她不能讓這事公布於眾,可她又不知該如何阻止,畢竟要查的話也是她說出去的。
“怎麼了纓娘?”蕭宸很是關心沈纓的情緒,“你可是還有彆的要求,你儘管說,孤會滿足你。”
沈纓聽陛下這樣說,感動得心要流淚,陛下果真是看重她的!
“陛下……”她委屈道,“妾,妾很矛盾,妾很想真相公之於眾,可也顧慮父親還有朝堂的名聲,萬一是那內侍說了謊,知道的是他陷害忠良,不知道的還以為陛下包庇沈家,又要說我沈家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