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極少部分勇於跟沈霽作對的朝臣之外,其餘的都是要哭的狀態。在兩者之間選其一,還是事關沈纓性命的選擇,跟把脖子伸進**裡沒什麼區彆,是十足的送命題。
於是接下來,葉白榆就見證了一場群臣排隊哭喪臉的大戲。
進殿時仿若便秘,出殿時心如死灰,一個比一個精彩。
最終的結果跟葉白榆預計的差不多,選擇饒恕沈纓死罪的隻有兩成,其餘的全都認為**皇嗣該當死罪。
“沈公啊。”蕭宸痛心疾首地看向沈霽,“看來,孤不得不狠心了。”
沈霽跪地道:“懇請陛下嚴懲!”
“陛下——”
遠方傳來聲
嘶力竭的叫喊聲。
葉白榆扭頭去看,隻見沈纓提著裙擺奔跑而來,那慌張的,驚懼的樣子從未在她臉上出現過。
“陛下——妾是冤枉的!”
沈纓跌跌撞撞撲向大殿,卻被榮貴妃一把扯了回來。猝不及防的,沈纓差點兒讓她扯個仰倒。
“榮貴妃這是做什麼!你為何要這樣冤枉我,我與你有什麼仇怨?”
榮貴妃肅著臉,公事公辦道:“群臣議事時,後宮女子未經允許不得入殿。”
沈纓簡直氣絕,“我叫人冤枉了還不能伸罪嗎?行,你是後宮掌權的你說了算,我就在殿外說!”
“陛下,妾從不曾害……”
啪!
不等她說完,沈霽就從殿中衝出來扇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道,沈纓當即就跌在石階上滾了下去。
沈纓懵了,一半是被打懵了,一半是詫異沈霽的毫不留情的態度。
這可是事關她生死的時候啊,不是平常不疼不癢的做戲,這時候他難道不應該替她說話嗎?
“父親!你憑什麼打我,我沒有下藥謀害皇嗣,是她——”沈纓的手指忽然指向葉白榆,“是她與葉蘭芷合謀下藥汙蔑我的,我根本接觸不到膳房!”
榮貴妃聞言猛地看向葉白榆。她一直百思不解的一個問題就是,沈纓到底讓誰下了藥。張尚食明顯是沈纓的替罪羊,真正的劊子手卻還逍遙法外。
此時沈纓指認葉白榆,雖然有可能是她走投無路了亂攀咬,但卻點醒了榮貴妃。
各家都想讓姚碧華的孩子胎死腹中,為何隻有這個葉氏女無動於衷?說她無欲無求鬼都不信,她若無欲無求,就不可能現在還能近陛下的身,她早該去個清冷處躲避是非才對。
皇嗣沒了,姚氏完了,成妃降了位,韓氏也失一局,沈氏更不必說,怕是要就此退出雍城權力中心了。
三大家族失勢,獲利的就剩下了葉氏!
榮貴妃簡直細思極恐。
葉白榆沒作聲,馮堅問:“沈淑妃可有何證據?聽榮貴妃說,昨夜殺害宮人的內侍已經招認了,說您身邊的乳母讓他出宮去買天花粉,倒是沒查出葉氏姐妹倆有天花粉的證據。”
沈纓是豁出去了,承認道:“天花粉是我給她的!我讓她下在姚碧華的藥裡,最終卻出現在了姚碧華的吃食裡,不是她與葉蘭芷串通好了哪能那麼巧?”
她這是自己沒活路也要拉彆人下黃泉,大家要死一起死。
葉白榆跪地朝向殿內說:“陛下,沈淑妃多次讓我謀害皇嗣,我皆拒絕了,謀害皇嗣是大罪,我便是因此被沈淑妃打死也不敢替她當劊子手。”
“你胡說!”沈纓急赤白臉地控訴,“我明明給了你天花粉!我身邊的乳母都看見了!”
葉白榆垂首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沈纓:“你!”
拿了天花粉這事葉白榆是不能認的,沈纓一共就叫人買了一包天花粉,她若認了,那下在早食裡的又是哪來的?
沈纓沒有足夠讓人相信的證據證明她拿了天花粉,所以她的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