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荀朝阿燦笑說:“喂,小娘子,翟寂還活著,就是人成了血葫蘆,得好好補補,你可替我照顧著啊!”
“還活著還活著!”阿燦激動道,“喂!你把他交出來!”
“小娘子還挺潑辣,上來就開口要人啊。”左荀道,“那你把葉梁文交出來跟我換!”
阿燦痛罵他卑鄙,“葉副將,怎麼辦啊?”
葉梁文既然回來就沒打算還能回去,南陵人要的是他,隻有他不在,大家才能無事。
“你們把翟寂照顧好。”
說罷就朝南陵兵走了去。
“小徒孫,快去找你的小相好吧。”左荀從樹上跳到霍淵跟前,拿胳膊肘戳他,“當然你要不想走
,可以跟我回去,我對你可是真心的,你要星星我給你摘星星,要月亮我給你摘……哎呀我的娘!”
不等他說完,霍淵就出拳直擊他的臉。可惜左荀太靈敏,沒打到實處。
“……你也太絕情了吧!”左荀捂著心口抱怨,“沒良心的小東西!”
“下次爭取打死你。”
霍淵走向葉梁文,說:“無論如何要活著,他們應該隻是想用你們威脅陛下。”
葉梁文沒接這話,另說:“南征軍就交給你了,替我保全。”
霍淵道:“我可以替你保全,但不要交給我,南征軍效忠的永遠是葉氏嫡係,你若沒了,他們就是一盤散沙。”
葉梁文歎了口氣,“行,我儘量活著。”
隨後,陸炎與葉梁文被左荀帶下山,交給了謝容與。
“給兩位鬆綁。”謝容與朝陸炎頷首以示敬意,“早聞陸將軍戰功赫赫,容實為敬佩,然兩次相見皆是不得已之局麵,還請老將軍體諒。”
陸炎一身血汙,發髻蓬亂,但脊背直挺不失大將風範,他也微微頷首:“謝相客氣,敗者無顏,盛名不在,無需在意。”
謝容與也朝葉梁文微微頷首,儘顯涵養。隻是隨後對上某情敵,語氣就有點氣人,“蕭君,這仗還打嗎?”
蕭宸猶豫了,陸炎為北黎立下赫赫戰功,無論如何不能殺他。葉梁文乃葉老侯爺唯一嫡孫,若殺了,整個葉氏一族不會答應。
他的心逐漸下沉,他可能留不住她了。
但他還不能就此認輸,隋末若能攻下廣陵城,同樣可以俘虜南陵兵,兩方都有籌碼,謝容與就沒有資格要阿音。
“你我之間勝負未分,如何能不打?”他示意弓箭手不要停,“避開陸老將軍與葉梁文,誰傷二人,我必殺誰。”
說著,他縱馬迎戰謝容與,“管好你手下的箭,若傷了陸將軍與葉梁文,你也彆想活著離開。”
謝容與沒理會他的威脅,“蕭君,你派去廣陵城的應該是精兵,按說應該很順利,卻到現在未有消息,蕭君可想過為何?”
蕭宸怎能不想。隋末領三萬禁軍攻城,城中無左荀謝容與這樣難打的主將,確實不該這麼久沒有進展。若沒有,就是遇上了難以應付的局麵。
能有什麼難以應付的局麵呢,就算滿城的北黎俘虜一起加入南陵兵,隋末也能應對。
除非……
他心中忽生出不好的預感,除非南陵還有後援。
謝容與觀蕭宸微微出神,就知道他猜到了,“後手麼,總要留一點,叫蕭君為難了。”
蕭宸暗自咬緊牙關,那麼現在,就隻有殺掉謝容與一個解決辦法了。
“確實很為難。”他當著謝容與的麵打開裝藥的酒囊,一飲而儘,“謝相實在難打,而我現在很想回去見她。”
謝容與隱隱聞到了藥味,眼神有幾分暗淡。她確實很在意蕭宸的生死,不僅僅是因為大局。
葉白榆坐於帳中,從白天到夜裡,又至天明。
隋末沒有攻下廣陵城,蕭宸也沒有戰勝謝容與,雖還沒有結果,但謝容與隱約已經贏了。
於圭端了早食進帳,“女史,你該歇一歇,陛下苦戰回來,還需要你照料。”
葉白榆就是想歇也睡不著,“於常侍不是也沒睡麼,隋統領可有消息?”
“女史為何不問陛下?”於圭更擔心陛下安危,“我去送藥時,他臉色就很不好。”
葉白榆端起乳粥,淺喝了一口,